守护
手微微颤抖,随着阑裳的前移,送出去的剑也跟着往后倒退几分。
公主咬紧唇齿,被逼退地有些难堪,撂下狠话:“不要以为我怕你,你这个祸国妖妃。”
听闻此话,阑裳:“妖妃?我的确是妖不假,殿下并未骂错,只是不知,我与你有何恩怨?”
看着眼前之人绝代风姿,公主也吃了一惊:“妖孽便是妖孽,你也还是不要妄想当主宰后宫。”
心头的怒气瞬时再次被激起,手里的剑再次抵上阑裳的咽喉:“幽翠宫住得还舒服吗?”
“妄想?”阑裳的眉头一皱,反手打开她的胳膊,夺过剑反客为主,一手擒住了公主的两只手,一手反握住剑抵上她的咽喉:“你怎知这是妄想,而不是,苦海。”
最后的两个字,他咬得极重。
迎上那人凄楚的眼眸,公主殿下反而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反驳。
阑裳松开手里的剑,哐当一声,剑落在了地上。继而松开掐在她脖颈处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拿到前面,将那盛放牡丹花放她的怀里。
转身走了。
夏凉安怔怔地看着,怀中娇弱的牡丹,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拿起花朵闻了闻。
清香扑鼻,如同那人一般,凛冽却不失颜色。
西华宫。
汐妃的病治了也有些时日了。
白楚楚还是像以前一样,每日清晨都会准时前来,替他来诊脉。
诊完之后,白楚楚起身道:“娘娘的病,应该已经无碍。”
“无碍?”汐妃的脸色冰冷,听到此话后仿佛更难过了。
“确实已经无碍,恭喜娘娘,病体安好。”白楚楚心不在焉地说道。
汐妃看了她一眼:“神医最近似乎憔悴了。”
白楚楚没有回话,他又继续说道:“想来神医在宫中,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本宫既然无碍,神医也可放心出宫了。”
“出宫?”白楚楚的神色慌了起来,是啊,她得以进宫,不就是来替汐妃治病的吗,如今汐妃的病已经好了,那她自然是不必留在宫中了。
她思虑一番,说道:“小人大胆,可否请娘娘帮小人一个忙。”
汐妃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是吗,不知是什么忙呢?”
白楚楚道:“可否请娘娘替小人与陛下说情,也好让我留在宫中。”
汐妃拨弄着左手腕上的丝线:“那若是我不肯呢?”
白楚楚顿了顿,似乎已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还请娘娘帮帮小人。”
“那你说说,你执意要留在宫里的缘由。若是说得在理,我便帮你,如何?”
“小人,小人,宫中锦绣繁华,谁不爱慕荣华富贵。”白楚楚的话中带着梗塞。
汐妃突然站起身,逼近她,说道:“可我看神医,不像是爱慕虚荣之人。”
白楚楚垂着眼眸,躲避着他的目光:“小人自然是喜欢的,只是小人”
“只是什么?”
她突然正对着汐妃的眼睛,言之凿凿:“还是要提醒一下娘娘,平日里少走动,以免走多了,闪了娘娘娇贵的腰身。”
汐妃的脸色变了一下,眼神里充满敌意,盯了白楚楚一会。突然咧开嘴笑着回过头,重新坐下:“神医多虑了,刚才跟神医开玩笑呢,念在神医尽心尽力,为我诊治的份上,这个忙无论如何,也是要帮的。”
白楚楚没发觉,汐妃的双手暗暗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凉亭边。
碧蓝的池水,荡起阵阵波纹状的涟漪,五彩斑斓的锦鲤,悠哉游哉,游得正欢。
听到白楚楚成功留在了宫中,阑裳心里稍稍有些放松,随即又担忧起来。
此刻,他正端坐在寂静的湖边,漫不经心地投喂着池塘里,欢快游玩的小鱼。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响动,他并未抬头,手中继续洒下鱼糜说道:“出来吧。”
廊亭的后边走出来一个人,是侍卫的打扮。
只见他缓步走上前来,颔首拱手道:“拜见......”
他的神情却并无尊敬,眼神里满是鄙夷,重声道:“娘娘。”
阑裳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喂着游到他手边的鱼儿,洒下大半的鱼食。
得到了美食,花色鱼群翻滚着拥挤着蹦跳溅起白色的浪花。
阑裳突然转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见此人的视线停留在池中,争抢的鱼群中。
阑裳的眸色微变,对他道:“遥川,我打听过你,知道你与妖魔有血海深仇。可你要记得,杀你父母弟弟的妖,并不是我。”
遥川的视线并未收回,顿了下,回道:“是,娘娘。”
“还有,我说过,私下里不要叫我娘娘。”
“是。”
阑裳喂完手中最后一点鱼糜,起身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