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术

最后还是点点头：“好的，谢谢你，硝子。”

硝子笑了笑，说道：“好好休息一下吧。”

*

晚上，五条悟和夏油杰坐在已经“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寿喜锅前，五条悟抱怨道：“硝子和新人怎么这么慢，牛肉老了就不好吃了！”

“我说过不要那么早下牛肉吧，起码得等到人到齐再说。”夏油杰撑住额头，看起来很无奈的样子。五条悟还在嘟囔：“我想看牛肉在锅里从红色变成褐色的样子嘛，很有趣啊！”

十分五条悟的回答，夏油杰无奈笑笑，他看着水雾后五条悟的脸，脑海中又跳出新生的脸，不自觉地说出声：“黑井……”

五条悟抬头，不知道夏油杰想说什么。夏油杰一顿，说道：“半个月前群体性失忆事件，是她造成的吧？”

虽然夜蛾老师没有明说，但是五条悟早就从五条家得知了消息，他点点头：“精神系术式，这么多年来也就出现了这么一例，十分罕见。”

“不过也太逊了吧，被三级咒灵吓到失控什么的，完全就是个弱者喔。”

“悟，不要这么说，黑井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咒灵，突然失控很正常，而且她还保护了那么多平民……”

“没有保护。”夏油杰的话被突然打断，黑井葵和硝子已经走到他们身边，刚刚正是黑井打断他说话，夏油杰有些不知如何往下说，另一个当事人已经一脸淡定地坐在了硝子身边。

黑井葵已经穿上了校服，校服款式与硝子一模一样，只是加了个兜帽。黑井葵放下帽子，露出苍白到透明的脸庞，嘴唇泛白，整个人看起来不太健康的样子。

“你的术式是什么？”五条悟靠近黑井葵，摘下自己的墨镜，那双六眼直直地盯着少女浅灰色的眼睛：“群体性失忆？怎么做到的？”

夏油杰拉开五条悟，代为道歉：“抱歉，悟就是这样的性格，黑井你不要介意、”

“叫我葵就好了。”黑井葵面无表情，一筷子精准夹走牛肉，五条悟哇哇大叫，她无动于衷地咽下牛肉，才说道：“如梦似幻。”

其他三人疑惑地看着她，黑井葵继续一边吃牛肉一边解释道：“我的术式【如梦似幻】是使用咒力，侵入到人的大脑，改变他们的认知。不过现在还很弱，精细度很低，我一般只用来改变五感。”

对人使用的咒力……五条悟问道：“那对咒灵呢？”

黑井葵歪歪头：“理论上来说，只要我足够强，也能侵入咒灵的思维，虽然很多咒灵不能思考，只是凭借本能行动，但是依然可以改变。”

硝子和夏油杰有些懵。五条悟大致听懂了，他兴奋地连六眼都亮了：“也就是说，不管是人类还是咒灵，如果你改变了他们的认知，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死去】，就行了！”

黑井葵点点头，补充道：“理论上是这样，但我做不到。”，夏油杰有些茫然，微笑问道：“悟，能不能再解释一下？”

“思维是会欺骗身体的，只要你的思维觉得你死了，你就会死去。咒灵觉得自己被祓除了，就会消散，就这么简单。”

五条悟一锤定音，黑井葵点点头表示赞同后，放下筷子，双手合十道：“我吃完了，谢谢款待。”

“你这家伙，把牛肉全吃光了啊。”五条悟手掌按在黑井葵的脑袋上，使劲摇晃，硝子连忙阻止他：“五条快放手，葵都吐魂了啊！”

夏油杰看着这一幕，笑着摇摇头：什么嘛，这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夜蛾老师完全就是白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