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一切都是量子力学的错

在埃尔赫特的要求下，两名女仆为了弥补先前的过失，还是压着初静在洗澡后，用热水泡了一会脚，泡得浑身都暖呼呼的，原本白嫩的脚丫呈现粉嫩的润红色，才终于放过她。

不过女仆郁金香发现小小姐似乎异常的安静，关心地问：\"露米娜小姐是在担心亲王殿下会处罚我们吗？请不要担心，那的确是我们的疏失，处罚是必须的。\"但随即郁金香很快就变得一脸甜蜜，\"哦，亲王殿下是如此的珍爱露米娜小姐！公爵夫人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

呃，我没有在想你们的事。初静心虚的想着。而且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用恋爱脑这样看待我们啦！

殊不知在旁人眼中，他们的确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未婚小夫妻。

初静决定找点事情来做，便问：\"对了，姊姊送我的礼物放哪去了？我想拆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姊姊还特地强调要等埃尔赫特不在的时候才拆开呢，真不晓得到底放了什么。初静猜想充满少女心的姐姐送的一定是带点颜色的那种浪漫爱情小说。

女仆紫罗兰将礼盒找了出来，尽管郁金香很好奇里头的内容物，不过在得到露米娜的示意以后，也只能退出房间让她一个人好好拆封礼物。

初静穿着睡裙，正准备打开礼盒的时候，房间的一面墙忽然出现水波般的纹路，埃尔赫特就这样提着一盏提灯穿墙而来。

老实说这画面有点惊悚，初静看了好几次都没办法习惯。

\"如果在穿墙的过程中，魔法忽然被打断怎么办？会卡在墙里面死掉吗？\"初静真得挺好奇一些这个世界的人从不会想过的问题。\"为什么人可以穿过墙，是液化原理还是空间错位？所以你用得是光魔法还是暗魔法？\"

面对小女神的问题，埃尔赫特忽然觉得……有点难回答，不过他还是尽可能以他所能理解的方式解释给她听。

放下提灯，少年目光掠过小女神手中按住的礼盒，知道那是两天前告别克里米亚家族时，小女神的姊姊送她的礼物，说不好奇是骗人的，不过他也不会表现的很明显。

少年此时换上了一身睡衣，辉光王国贵族的睡袍大多是宽松款式，让他比往常多了几分懒散与慵懒感。

只见少年徐徐解释起了魔法运作的原理：\"基本上我是结合了水元素运作的形式，还参考了一部分木属性跟土属性的元素运作，应用光暗元素的组合去试图实现其他元素的魔法运用……\"

初静认真的听，以前虽然在基础贵族学校也有上魔法知识课，不过辉光王国的课程也只会提到光属性魔法的内容跟意义，真正的应用却是完全没谈到──毕竟那是只有实务课才会学到的东西，她甚至连冥想课都没有上！因为她是无属性，就算冥想也无法吸收离散元素的无属性体质。

如今一听埃尔赫特的解释，顿时有种小学生在听大学生解说数学习题一样，充满各种问号，不过她还是认真聆听，虽然大致的内容不太懂，不过埃尔赫特的思维显然已经超越许多人对魔法的认知。

这个世界的人之所以看重元素体质，主要是因为体质决定了可以吸收的魔力元素，自然也决定了可以学习哪一类的魔法。而各元素魔法之间是不能横跨体质学习的，例如火元素体质的人是不可能学习水魔法的，光元素体质基本上也不可能学习暗魔法……埃尔赫特就是个例外。

就算是双属性或多属性体质，也会因为整体器量的关系，所能够容纳的各属性魔力有限，反而会局限自己的发展以及魔法的施放与学习。

但埃尔赫特想到的却是将所有元素转换成最原初的魔力，没有任何属性但也包含任何属性，简单来说就是全属性的魔力状态。这样他就可以以自己现有的光暗体质为基础，去施展与组合出各式各样具备其他元素特质的魔法。

这个技巧是席娜菲探索出来的，神匠那一世则将这份知识技艺继续补完，而这辈子因为体质关系，他更摸索出了一条独一无二的路径，假以时日，搞不好真得能给他发明出一套全属性魔法也不一定。

初静心血来潮，和埃尔赫特说起了地球上有名的\"量子力学\"，别看她上辈子只是个领高薪的社畜，因为需要与各行各业的厂商跟客户接触，所以她总会特别去精修与研究和厂商或商品相关的知识，其中她就曾接触过一间专门进行量子力学研究应用在特殊精细组件上的科研厂商，为此下了不少功夫，还被厂商询问是不是物理学系出身，要不怎么会对量子力学那么清楚。

那一次她很顺利地给公司谈下了一笔金额庞大的订单，拿到不少分红……这些都过去了，不过现在给异世界的狂信徒科普一下这方面的知识，看看地球的量子力学如果被应用在异界魔法上，会迸出什么新口味……咳咳，是迸出激情的火花来着。

不过量子力学牵扯太多，初静打算分成好几天和他讨论，讲到一个段落结束，她累得喝了一大杯水，埃尔赫特也知道这事得慢慢来，便劝她改天再说。

──拖越久，不就代表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