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老巷
死的。”
“王捕头,这件案子官府可有记录?”
“你走吧。”王峰挥手道。
妇人识相离去,而王峰的脸色变得有些珠黄,他转过头对夏无邪道:“没有记录。郭世杰死后,从仇杀方面入手,我们早就调查过长青巷的情况,可是卷宗之中,完全没有提到刚才所听的巧姐的事。”
“这是为何,这事没有报官?”阿月惊异:“还是,当时官府没有处理?”
“不论如何,我会尽快核查到这户人家的身份。”
夏无邪索性走上前去,叩响了西边这户人家的大门。
大门本就是虚掩着,轻轻一碰,便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夏无邪走了进去,高声问道:“有人在家吗?”
没人回应,宅子里却传来轻微咳嗽的声音。
王峰接着道:“这户人家姓钟,是一个老人家和他儿子儿媳妇住的,白天他儿子儿媳外出做工,恐怕还没回来。”
宅子很小,院子不过几丈地方,种着些菜,一旁有个石磨,石磨旁堆放了几个装满了黄豆的麻袋。这户人家虽然很小,却是一个普通人家应有的样子,菜苗与收拾整齐的杂物,意味着这家人是用心生活的人。
夏无邪看着眼前这副景象,心里不知怎么突然生出了一种怀念之情。
这时房里的老人家走到屋门口,高声呵斥:“你们是哪里来的小贼,怎么闯入我家!”
他说话语调虽高,却中气不足,话音未落,又费心咳了起来。
王峰掏出腰牌,亮了身份,说明了几人来意。
老人家脸色并没有缓和,却少了那份逐客的意思,他随意打量了几人一眼,便又走回房内,几人随即跟了上去。
房内摆设简朴,桌椅的漆都有些褪色,桌上的茶壶与茶杯,也是不成套硬摆在一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老人家已躺在藤椅上,悠悠说道:“官爷,能说的我们都说了,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王峰看向夏无邪,夏无邪便道:“老人家,你住在这里,有多少年了?”
钟大爷道:“长青巷从什么时候有,我便住在这里了,说起时间,恐怕比你们的年纪都要大吧。”
“那老人家可知十多年前,同样发生在这弄口的一桩命案?”
“你说的,是巧姑?”
“正是。”
“可惜了,到现在也不知是何人害了巧姑。”
“你是说,你知道巧姑是被人所害?”
“那还用说,不然为何巧姑会死?她是个小心翼翼的人,又要照顾年幼的儿子,哪会那么不小心,儿子也无故失踪。我们这儿的人,都认定她是被人害的。”
“那你们为什么没报官?”阿月追问。
“谁说我们没报官?”钟大爷激动道:“官府自己查不出来罢了,我们这种人,死了也就死了,除了自己的亲人,又有谁在乎?”
“巧姑一人带着孩子,怎么生活?”夏无邪问。
“他那个在外地的男人会偶尔寄些钱回来,她自己也帮着绵阳城里的大户人家做些手工活。”
“她会惹上什么人吗?”
“唉,她是个好人。就算如此,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孩子,难免有些麻烦。”
钟大爷虽没说得太明白,几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听说,她那户人家还有人来打扫?”
钟大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王峰,不屑道:“毛头小子!”
王峰被人这么一说,有些摸不着头脑,反问道:“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办事如此敷衍,怪不得抓不到凶手。”
王峰一时觉得脸面全无,又不好发作,只得隐忍问:“大爷不妨说得明白些?”
“他那户人家都已经死光了,谁还会来打扫,再者说,一年来个一两次,这种打扫有什么意义?”
“那你们的意思是?”
“我对门那户人家,已经多年没有人来过了,偶尔来的,不过是闯空门的小贼罢了,不知这些年那些小贼到底有没有拿了些什么东西。”
“可我们进去过,那里确实有打扫过的痕迹。”王峰解释道:“巧姑不是还有一个丈夫么?”
“她那丈夫要是可靠,哪会一年一年的不着家?”
钟大爷此言一出,几人不禁哑口无言。
“王捕头,能查到巧姑当年在何处做工吗?”
王峰摇摇头:“这种散工一般人家都不会登记,况且又过了十几年……”
钟大爷问:“小兄弟,你们是查前几天的命案,还是巧姑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