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
小谚:“副手方才解释说,因为剑回宗有四个内门弟子不知为何身体不适,正好空出位置,便把我们安排过来了。”
“哦。”造成‘身体不适’的罪魁祸首闻言点点头,直起身子,将目光投向了前方。
一个四十余岁、气质沉稳干练的中年男人缓缓行至堂上,正是千机崎城的城主唐儒真。
他身旁跟着一风姿绰约的美妇人和一个亭亭的豆蔻少女,应该便是唐夫人和唐家独女唐琢玉。
三人向众人点头示意后,唐儒真就和煦道:
“今日虽声称是集会,但亦是为表千机崎城欢迎诸位宗门英才的到来,而陈设的晚宴。诸位可以边饮,边听在下一叙。”
流水般的宴席端了上来,菜色琳琅,令人垂涎。隔壁昆仑墟一桌传来了少年少女齐声的“哇”,听着像是宁茴和陈询的声音。
明鹊抿唇压下了些微笑意。听说剑修开销很大,而昆仑天一带又不似归灵山脉富裕,昆仑墟的弟子过得都比较朴素,才叫几个孩子见到一顿豪华晚餐便如此开心,还真是可爱。
谢惊堂也听出来陈询的声音了,他侧眸看了忍俊不禁的明鹊一眼,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道:“这小子跟个土、包、子一样,有什么好的,能让你整天笑笑笑...”
明鹊莫名其妙地抬起眼皮掀他一眼。
这属于对陈询点对点攻击了,他们俩认识吗?怎么看上去好像有什么恩怨的样子?
眼见明鹊还不应声,谢惊堂抬眼扫了桌上一眼,发现大家都在各自攀谈,没人注意他俩之后,立即侧身低声问她:“你跟那个陈询很熟吗?”
明鹊看看他别扭的表情,疑惑道:“不熟,只是说过两次话,怎么?”
少年冷脸抱起胸:“那小子根本就是没怀好心思,修仙界的人都很复杂的,你少跟他说说笑笑的。”
“哦。”明鹊看他就是没事找事,随口敷衍道,“我跟他熟不熟,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叫谢惊堂一噎。
是啊,明鹊跟谁熟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真像云娆说的那样“对她有好感”,他们俩只是互相利用的盟友关系而已。
可是,为什么在被她安慰、保护过了之后,再看到她对别人笑,就会觉得不开心了呢?
他表情变幻莫测,一时愣在了原地。明鹊却没看出来他这么多心思,只习惯性当作是谢惊堂闹少爷脾气,随手帮他撩起了耷拉的刘海。
谢惊堂反应很大地瞪她:“你干什么!”
“你头发乱了。”明鹊说。
还没等谢惊堂回答,台上的唐城主见氛围已渐入佳境,便开始了关于前几日“变异”事件的具体情况,众人便纷纷转头,凝神细听。
据城主所说,变异是从一月前开始的。
第一个变异者是城西一个打铁炼器的鳏夫。据说他在深夜时突然感到身上奇痒无比,醒来后,背上就生生长出了四手八足。
之后是手脚脸颊上都长出了嘴巴的哑女、头上长出如第二个脑袋般巨瘤的暗器工师......一月下来接连有人变异,如今林林总总算来竟有十余人。
这些受害者变异后,无一不是精神癫狂,满口胡言,声称自己看到了“真神太岁”,而这“太岁神”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信奉祂,祂便可以帮信徒实现愿望。
“他们说,‘太岁神’是一只圆润、光滑的白腻肉球,生了一眼一嘴,话音如同天籁,信奉祂的人就可以啃下祂的一块肉,食之肉者,心想事成。”
这话说得十分噁心人,不少人都停下筷子,面露难色。
“这些变异者已经被控制在地牢之中了。”唐儒真凝重道,“事情一发生,在下就禀明了通天门,开启了城内的防御阵,是以情况目前已经控制住了,不再有变异者出现。”
他顿了顿:“情况大概就是如此,至于这‘太岁神’到底是何方神圣,城内至今未能查出,因此,还需仰赖诸位英才调查一二。”
众人闻言,纷纷冲城主抱拳,表示一定尽力。
唐城主下了台,堂内瞬间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讨论声。
明鹊听到同桌有个弟子低声问:“事情听上去挺邪门的,通天门没有派人过来么?”
“听说是派了一个使者,但似乎没见到,不知是不是路上耽搁了。”另一人答道。
明鹊一行人只是默默听着,却没想到活泼的云娆主动出声,引导桌上的众人互相介绍了起来,明鹊照旧还是祭出了“惊鹊”的假名。
也许是因为小谚看着比较温柔稳重些,云娆率先就同他攀谈了起来:“可以冒昧问问三位前辈来自于哪个宗门吗?”
小谚抿着笑摇摇头:“是问逍遥前辈受邀来这里,我和惊鹊只是散修,恰巧与前辈同行而已。”
云娆恍然大悟,冲一旁的问逍遥作了个揖:“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问逍遥先辈居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