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于是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我。
我小声嗫嚅:“服了……”
我心里拔凉拔凉地,只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前不久的主角好像是我和龙傲天。
好滑稽,怎么又是这种俗套桥段,这又不是在演话本子。
之前我和龙傲天的那出戏剧再次重演,之前好歹只是平地,可眼下这河水尚不知深浅不说,而我若是摔入这河中,又不善水性,怕是要受难了。
他也有些慌乱,心砰砰跳个不停:“你说甚?”
我生怕他像龙傲天一样松手,不由得大惊失色:“莫松手!”
张公子不耐烦道:“好好,不松手,话说你为何这么重?”
他对一旁地商徴羽招呼道:“徴羽快来搭把手。”
我心底又陡然升起一丝嫌弃,看给这家伙虚的,我都挖了三年的野菜了还嫌我重呢。
我不如掉下去算了。
商徴羽也慌忙过来拉我的手。
我焦急不已,慌忙去够,在拉到手的时候我猛的一使力张言川撞了个满怀。
他的另一只手还按在我的胸口上。
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包括我和张言川。
在站稳了脚跟后我猛地拍开他的手挣脱了他的怀抱,而后把他推倒在地。
并心里把他骂个不停:死登徒子!死登徒子!死登徒子!
哪知那张言川因为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出了洋相,反倒脸红脖子粗。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刚刚和他的动作暧昧地让他羞红了脸。
张言川随行的小药童抽了抽嘴角,没忍住在商徴羽耳边问道:“大人前些日子不是钟情了一姑娘吗?”
他一顿,咽了口唾沫:“怎的今个儿又好起了男风?”
商徴羽哪里知道小药童居然会问他这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好憋住笑道:“言川他不好男风的,不然我岂不是自身难保,不过这位龙公子是不是有龙阳之好我就不晓得了……”
他们二人虽有意在压低音量,但是我靠得近仍被我给听了个清楚,于是我忍下了将他们推入水中的冲动,狠狠剜了小药童一眼。
谁知那小药童会错了意,他吓的一抖,抱紧了自己瑟缩道:“小人可不好男风。”
好在商徴羽多少有点儿眼力见,他又挺身而出圆场道:“我们不妨去曲水流觞的酒会上看个热闹,也不用参与,听听别人对令多有趣啊。”
经历了这些大家都有些不快了,只想着换个地方呆,于是都纷纷应了他的请求。
在前往曲水流觞地路上,青莲同我交代,刚刚她向我跌过来是因为适才有人推了她。
至于这人是谁,我想已经不言而喻了。
……
本就是些文人墨客一起过上巳,自然少不了一些舞文弄墨的环节,再加上有许多漂亮大方的女眷们,行酒令对对子又是最能展露风采的机会,书生们想吸引姑娘往往也会选择来此,因此曲水流觞总是集会当中最热闹的地方。
而我们在一旁看着公子哥们饮酒对令的样子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张言川却是心思没在这曲水流觞上,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关怀着小丫。
小丫则是软语温声地回应着,目光时不时地飘向一旁的商徴羽。
似是察觉到了商徴羽的多余,张言川想给自己和小丫留点二人空间,于是撺掇他道:“徴羽,你既然都来了,不妨去那曲水流觞上露一手?”
小丫似也来了兴致跟着起哄道:“是啊商公子,小女也想看。”
商徴羽不好推却,只能走向曲水流觞,准备小试牛刀。
小丫得见,眼睛亮晶晶地跟上了商徴羽,站在商徴羽一旁难掩倾慕之色,反倒把那张言川丢在了一边。
张言川脸黑了。
我笑了,也撇下了张言川,跟着小丫一起凑热闹。
新一轮的行酒令开始,上一轮对对子的人给出了上联,他给酒盏盛满了酒,把酒盏放在了流水上。
酒盏顺着水流漂了下去。大家都屏息凝神期待着那酒盏能漂到大才子商徴羽面前。
见到那酒盏当真在快到商徴羽面前的时候酒盏渐渐慢了下来,人人心里都忍不住兴奋。
不会真的要停在商徴羽面前吧?
哪知那酒盏居然以缓慢地速度从商徴羽面前路过,最终停了下来。
而那酒盏的前面除了小丫并没有任何人。
“是个姑娘家。”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投来。
我又笑了,感觉有好戏看了。
出题者跟他喊话道:“所以姑娘你能对么?”
“是啊,一个姑娘能对么,不然重开吧,让她把这盏酒喝下就行。”
“看她站在商徴羽身边,怕不是商公子的女伴吧,不如让商公子代她对也是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