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高一之始

一

办公室里

老陈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一本有关班级管理的书，并把觉得有点道理的句子抄在笔记上，又换红色的中性笔写下自己的思考。

“读书呢？陈老师。”

“嗯。”

“什么书啊，这么认真，还做笔记。”十二班的班主任走近老陈的身边随手一翻“呦，是这本书啊”。

“你看过？”

“看过，没什么用，图书馆借的吧，你翻翻倒数第三页是不是少了一角，是我不小心弄的。”

“还真是。”

“听我的，这书没什么用，别看了，我第一次当带班的时候也看过不少这类的书，通篇大道理一点实用价值没有，而且你看过一本，其他的你根本不用看，全是一个意思，就是换了说法，感觉是换换表达方式的互抄。”

老陈听着十二班班主任的满腔牢骚感觉她肯定吃了不少亏，想想也是，写书的不也得看书吗不是？可又想到军训也结束了，班级也该进入正轨了，以后要带领这四十号人冲刺高考，高考对这四十个孩子意义可想而知，还有就是班级的纪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虎狼之师更要有铁的纪律，管理上的分寸拿捏，这些都不知道如何入手……自然也就回想起张主任那天晚上说过的话，合上书本叹口气。

“陈老师，你也不用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里漏水就堵哪里，堵完了水就不漏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陈默默的叨念。

这一天的课下来，所有的课任老师我们都认全了。

宿舍熄灯后我们躺在床上聊着自己的老师们。老郭说化学老师看样子挺牛逼的，可以说老郭被化学老师老万的人格魅力折服了，化学老师让我们私下里叫他老万，和旁的课任老师不同，老万在这学校有自己的风光事迹，是这个学校的元老，当初绵山中学的‘三巨头’就有他，带领这所学校创造过辉煌，当初绵山最牛的时候一年出过八位清华北大，两多百名重点大学，一堆一本，名声大噪，师资力量最强的时候常年聘请外教，时常请名师教授给学生讲座。而老万带过的班级全班本科院校，高考时出黑马，成绩曾压过年级第一。一个老师最大的成就便是桃李满天下，最骄傲的资本就是自己学生取得的优异成绩，我们的老万恰恰做到了。

当初他的学生出入校门根本不用请假条，只要门卫说一声“我是万班的”就行。

再后来当初的校长外调，‘三巨头’不在，老万年纪也稍大不想当班主任了，也不想做个管事的年级主任就挂了人事部主任的职位当着课任老师继续教化学。老万说他喜欢教学也喜欢和学生在一起。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环境，这一刻我是清醒的，红色的背影那么令人醒目，我急步追赶，迫切的想要拍到她的肩膀，看清她的脸，红色的身影悠然蹁跹消失在小道的尽头。

原来是个梦。

高中生吃早餐是很快的，尤其是高三的学生，要不是今天老郭兴奋过度，非要拉着我起床跑步，我还不知道四点半的时候食堂就已经营业了，亲眼所见高三的学长们吃饭那么快。

学长端着早餐落座，一口塞一个包子，鼓嘴嚼着，鼓起的腮帮子渐小，随后起筷子叨口咸菜丢进嘴里，前一个包子还没咽完，就又塞进一个，看样子好像顶着了，捏起碗来，喝下大口稀饭汤压下，腮帮子又减小，学长把剩下的稀饭汤全部灌进嘴里。抹了嘴巴边嚼边咽，起身端着餐具离开……。看着学长远去的背影老郭我俩已经呆了。

“什么操作？”

“不知道。”

“咱们以后是不是也要这样？”

“呵呵。”

其实到我们高三那会儿时常也就不吃早饭了，下早自习后去商店买一个面包一盒优酸乳就解决了，更快的时候是吃饭一分钟多点，两个蛋黄派，往嘴里一塞喝口奶嚼嚼一咽，像吃药一样，边走边吃，出刚出得食堂门口嘴里的饭也就吃完了。所以当学生的没有不得胃病的，肠胃多少有点小毛病，胃没有点小毛病的都是少数。

离开食堂，站在教学楼前不由驻足，这个时候天还微亮，星星还依稀可见，东方的天际划出一条鸡蛋清般的光芒，映出房屋高楼的黑色轮廓。

教学楼

教室亮起的灯光拉长了我和老郭的影子。

“还跑圈吗？”

“唉，没啥心情了。”

就这种氛围下晨起跑圈都让人有种不务正业的奇怪感觉。

“那咱们上哪？”

“教室吧。”

关于教室的钥匙，我们一直放在门框上，这样不论谁去的早都可以拿钥匙开门。

二

春困秋乏夏打盹，早自习的晨读我是云山雾绕，稀里糊涂，眼皮打架，头脑懵然，灵魂在山川云雾间遨游。字正腔圆最后变成呜囔呜囔不知道念个啥。

期间老郭还扒拉我一下，给我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