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还想走下去

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就像这岁月。

一

“海盗船？”

站在这巨大建筑设施地下，牧野抬头眺望心里有些胆怯。

“嗯嗯”乔静点点头。

现在的牧野对乔静的爱意泛滥就连乔静点头的动作竟也觉得甚是喜欢。

“好，那就海盗船。”

喜欢又战胜了胆怯。

买票进场，入座的时候牧野险些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倒，幸亏自己眼疾手快抱住了乔静。

牧野与乔静并排入座，扣好安全装置。

那海盗船吱吱呀呀的摇荡起来……越摇越快，越摇幅度越大，眼里的景物都幻化成花影，耳边是嗖嗖地风，嗖！心脏像掉进了肚子……嗖！又升到嗓子眼。

乔静闭着眼睛抓紧牧野的手，牧野看向乔静微颤的睫毛喊出了那句：“牧野此生必娶乔静！”

乔静目光炯炯的望着牧野觉得他像大话西游里踩着七彩祥云的孙悟空，像乘风而来的船长……

只能说是请人眼里出西施，当时的牧野并没有那种风采。

乔静望着，望着灿烂的笑起来。

列车上的乔静回想着昨日的种种，手指摩挲手机的屏幕，一股喜悦涌上心头。

二

日子总是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三个春秋。

今天的天气阴沉，绵绵细雨时断时续，受天气的影响店里的生意冷清，牧野和学姐在说闲话。

玻璃门外的有个人，带着兜帽，铛铛敲敲玻璃，朝里面挥挥手，姜梦可看了一眼便匆匆出去了。

“姐，恋爱了？”

“去你的。”姜梦可将手里的薯片甩在牧野怀里。

“恋爱，就恋爱了呗，还怕别人知道啊？”牧野嘀咕。

此时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是赵妮。

“哎，赵妮……”

“阿牧，我怀孕了。”

……

“啊……”牧野先是愣了片刻，“那恭喜你们啊。”

“不是，不是那样的。”赵妮有些着急。

牧野听出有些不对。

“于建不知道吗？”

“不知道。”

“那行，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牧野同店里的王姐打了声招呼，连工作服都没脱拿起外套便匆匆出门了。

“唉……”不由自主的叹口气，车上的牧野心情就像这铅灰色的天空一样阴郁。

开始还能胡乱想点什么，思考点什么，后来一股担忧的青烟开始在脑海里蔓延。

于建他们班的最近都外出实习了，要实习两个月……

牧野大概能猜出赵妮的心思，大概能猜出……

门铃被按响，来开门的是赵妮。

见到来人赵妮没说什么，只是看牧野的眼神有些躲闪。

赵妮神色憔悴，眼睛红肿，长长的睫毛粘着破碎的泪花。

客厅空荡，天空的阴雨色调透过窗户浸到屋里来。

嗒，一声清脆，杯子磕碰茶几桌面的声响，赵妮端来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有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赵妮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眼神空洞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某处角落。

牧野瞥见茶几上的三支验孕棒。

“你想好了吗？”

“于建去实习了，我一个人不敢去医院，阿牧你陪我去吧，我身边没有亲近的人了。”

“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不然还是和于建商量商量吧。”

沉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赵妮迅速擦掉滚出的泪珠，“不用，是我对不起他，这个孩子来的太早了，不是时候，阿牧……我们俩不能留下她……”

牧野忽然觉得胸闷，“行，你想好了就行。”就怕你以后会后悔。

……

刚下车的牧野打了个冷颤，天更阴郁了，医院的大门口堵满了车。

俩个人驻足在大厅门口，却迟迟没有进去。

赵妮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在心底叹了口气，仿佛将整个魂魄叹了出去，浑身没有气力。

牧野温热的大手牵住赵妮冰凉的小手，此时的牧野整只手，整个大脑，整个身子都是麻木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们进去吧。”赵妮缓缓开口。

……

从医院回来时，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细雨。

牧野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赵妮的身上。

赵妮被牧野从车上抱下来，抱在他的怀里。术后的疼痛让她没有力气站立。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的更起劲了……

身上是痛的，心里是苦的，感觉就要窒息，或许是牧野工作服上的香甜气息让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