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能者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小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昏暗的夜空下，一台黑色机甲带着一台白色的机甲正在林立的废墟中穿行。

“他们肯定想不到我早就已经跑了，就留下来和我的保卫队们好好玩玩吧。只要穿过这片废土，就能到达失落之地，这帮见钱眼开的废物就再也不会找到我……”

砰。

雨夜中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十二发钢珠弹直直飞向后方的白色机甲，一时避让不及，它的身躯瞬间随着枪弹的冲击飞出，撞上了一旁的危楼。

墨尘从巷口缓缓走出，右手中的霰弹枪扬起几缕硝烟，驾驶的灰色机甲眼瞳散发着幽光，看起来格外瘆人。“这么急，是要去哪啊？”

“该死。是谁雇你来的？我可以出双倍！”白色机甲挣扎着从废墟中站起，机舱内发出沉闷的声音，他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里截击自己。

而走在前方的黑色机甲立刻调转机身，挡在了白色机甲身前。

“你先走，我来拦住他。”

“听起来，你的命，并不值钱。”墨尘轻声一笑，漆黑的霰弹枪管已经对准了黑色机甲的脑门。

“啧。”黑色机甲骂了一声，猛地从身后抽出一柄霰弹枪对准墨尘的机甲，扣下了扳机，而这突如其来的一枪却被墨尘轻松地侧身躲过。

“原来是急着上路，那好吧，成全你。”墨尘回敬了一枪后，单手将霰弹枪重新上膛，扬起左手的合金刀便冲向了两人。

……

“老板，交货。”

清晨的酒馆多少是有些冷清。四周的桌上已基本打扫干净，座位上还躺着几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亦或是尚未酒醒的醉鬼。尽管如此，墨尘还是压低了声音。

在吧台后擦拭着酒杯的中年人抬头看了墨尘一眼，脸上难掩笑意。

“真是越来越上道了，狼牙。”老板放下了那只刚擦拭的酒杯，从身后的酒柜上拿下一瓶金色瓶身的酒，瓶身倾斜，小半杯澄黄的液体便被推向了墨尘。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才刚十八岁成年的少年，却有着极为精湛的机甲操作技术，哪怕是比起那些身经百战的老手都不遑多让。

“不会又要压我的价吧。”墨尘单手抓起酒杯，倒是没急着喝，只是轻轻摇晃着。酒馆里的霓虹灯光，在玻璃杯中折射出耀眼的光彩，却是越发衬得杯中酒的高档。

“这杯请你的。至于货的钱，一分也少不了你的。”老板也未有半分愠怒，从吧台下拿出一个皮箱轻轻搁在了吧台上。

“倒也爽快。”墨尘将杯中酒一口饮尽，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还沾着血的储物手环摆在了老板面前。“要验验货么？”

“呵，糟蹋好酒。”老板瞥了墨尘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手环收起，放在了吧台的底下。“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无数佣兵围堵几个月的大毒枭，据说还带着一个A级灵能者的保镖，就这么被你轻易拿下了？”

墨尘不可置否地耸耸肩，从桌上接过那只皮箱。拨开锁，里面静静地躺着三支淡蓝色的淬体药剂，正是他想要的。

他合上皮箱，转身便要离开。“交易愉快。”

“喂，狼牙。”老板叫住了他。

“还有事？”墨尘回过头，疑惑地看着老板。

“你真的没有灵力吗？”

墨尘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这不是佣兵界人尽皆知的事情嘛。怎么还在问？”

老板张张嘴，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墨尘的身影，消失在酒馆的门口。

无能者……比起他的代号狼牙，曾经佣兵界的人们似乎更愿意用这个名字称呼他，仅仅因为这个叫狼牙的佣兵没有灵力。而墨尘入行的一年时间内，凭借其高超的机甲操作技术，硬生生地把黑称打成了爱称，狼牙的名字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战斗力足以媲美A级灵能者，几乎从未见过他有驾驶不了的机甲，当然需要灵力驱使的除外。

他如果有灵力的话，未来的成就难以估量啊……

……

墨尘坐在浴桶中，周身原本淡蓝色的药水早已是一团污浊。他看着自己被强化过的小臂，眯起眼睛，曾经多次出现的梦境又浮现在脑海中。

银发的少女颤抖着双手，捧着墨尘的脸，一双星眸渐渐黯淡。

“如果可以，等你再见到我的时候，再和我好好说说这一切吧。”

伴随那个梦境而来的，便是这一身极强的机甲操作能力，所有无需灵力驭使的机甲操作都仿佛刻印在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变强。自那之后，墨尘化名为佣兵“狼牙”，在实战中继续磨练着自己，泡着炼体的药浴，但他总觉得还缺少了什么……

没错，灵力。

墨尘所在的艾辉星在宇宙偏远一隅的一个聚星星系——艾辉星系中，由艾辉星，幻域，黯星三颗可供居住的行星围绕恒星太阳构成，三座行星间建立了空间迁跃装置可供人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