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发上山

马福贵一边收拾着明天准备打猎的工具，一边说道：“嗯。这几年跟着我练武，也算是有点长进，明天领着他去也行，这小子成天就嘟囔着，要去山上看看，我要一直不同意，我估摸着他们这群小崽子，都要自己去了”。

王春梅一听自家男人同意儿子跟去了，也挺高兴的，一想到儿子听到这消息高兴的样儿，她不知觉的笑了起来，接着眉头一皱的道：“去到是去啊，我可和你说，当家的，你可要把咱儿子护周全了，可不能让他有啥闪失了啊”。

马福贵不悦的道：“你这娘们，让他去也是你，还担心这担心那的，啥都怕就别让他去了。再说我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我的娃还能差啊。你就放心吧，那小子鬼道着呢，另外有我在身边，你怕个啥”。

正在这时，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从屋外窜进来个人影，定睛一看，来人个头不高，脸颊清秀，俨然是个6,7岁的孩子，带着一个皮帽子，可能由于外边风寒天冷，小脸冻得通红。

王春梅急忙走过去拉着孩子的小手，往火炉旁走去，边走边说道：“你这孩子，外边多冷啊，天天往外跑”。

原来这孩子就是马福贵的独子马元。只见马元道：“娘，我跟你说啊，我刚才和小五子他们去张太爷家了，张太爷给我们讲了山上老道的故事，他说老道都能招鬼画魂，老厉害了，我要是有这本领就好了”。

王春梅怜爱的看着自家儿子，道：“过完年，让你爹给你找个私塾上，以后去朝廷当个大官，那时我儿子的本领才叫大呢。小元子，我和你说啊，你爹明天要去山上打猎了，同意你跟着去了”。

马元急忙转过身，对着马福贵道：“爹，我娘说的是真的不啊，明天真带我打猎啊？”。

马福贵看着儿子那猴急的样，又好气又好笑，道：“上山是上山啊，你小子可不能给老子丢脸，明天你叔叔大爷啥的都去呢，到山上把我教给你的东西，你可要展示展示，到时候给我射个雪兔啥的”。

马元道：“爹，你放心吧，我现在练习的箭法可准了，树上的家雀儿，我一打一个准”。

这一夜，马元睡的格外香甜，小孩子心性，梦里说梦话，还喊着打猎呢。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马家父子早早吃过早餐，就带着打猎工具，来到了村东头。

经过一夜，昨天的雪已经停了，天虽然还没完全亮，映着地上的积雪，也能看清路面。这时村口已经聚集了7,8个人，大家一看见马福贵到来，都纷纷上前和他打着招呼，俨然马福贵就是这群人的头头，由此可见他在村里的地位。

只见马安详道：“福哥，这还带着小元子去啊，这小子可长高了不少啊”。

旁边李二狗也插话道：“福哥家的这小元子，看着就是精神，可比我家那崽子强多了”。

这李二狗就是村里李家酒铺的二儿子，平时家里酿酒的活都是他大哥在弄，他就喜欢舞枪弄棒，手里也颇有几分力气，因此上山打猎大家也都愿意和他去，毕竟打猎也是一个危险的活，弄不好就要葬身虎口的，因此身边有着会功夫的，大家心里也都心安。

众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见马福贵道：“今天咱们人全，临近年关，咱们这回可要打些个大家伙啊，好好的过个肥年。我家这小崽子非要跟来，顺便带他来见见市面，大家多担待啊。这回刚下完雪，平时上山的路，不能好走，这回我们得走北坡上山”。

其他人听见马福贵这么一说，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但是大家也都没说话，表示没什么异议。

通往山上的路，本就不多，一般时候大家都通过耗子岭，趟过野林子从南坡上山，这边的路比较好走，但是有一个缺点，牛头庄背靠青岭山，山势南低北高，有个下雨阴天，南边容易积水，最近下了不少雪，从南边进山，说不好一不留神掉进雪窟窿里，人就没了，而且低洼的山脚下，也容易引起雪崩，更是增大了出行的风险。

北面山路由于日照少的原因，显得有些阴沉，平时人走的少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山北面有个类似于葫芦口模样的山谷，进山必须要经过这条路，早些年间由于年头不好，出现了旱情，导致十里八村的村民都饿死不少，不少流民从此经过，又死了不少人，这块原来就是一个乱坟岗，听说是早年清朝进关时，战死的士兵，都埋葬在此处，恰逢大旱之年，人都吃不饱，哪顾得上埋坟啊，不少流民、村民饿死的、病死的尸体，也都埋在这块，附近村里的人死了之后，家里人还会给埋个坑，立个碑。

至于那些流民，有些尸体就随意扔在草棵里，时间一长路面上都能碰见人骨头，这也导致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大家都不会选择这条路上山，都怕从此过，身上惹些不干净的东西，早些年间附近村里还流传着，这些孤魂野鬼上人身的流言，弄的大家更是对此地讳莫如深。

一行8,9人在商定好之后，就开始沿着山路开始上山，这群人中本领最大的两人就属马福贵和李二狗，这两人中李二狗在前开路，马福贵在队伍最后，防止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