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助,他完全可以放轻松下来,不必继续这么紧绷。
可现在傅老爷子年事已高,早就有想要退下来的苗头,到时候还不是要把家业交给傅向阳。可惜傅向阳又是个放荡不羁的浪子,完全没将心思放在做生意上,他肯定无法承担傅家的家业,恐怕江修仁要追在他的屁股后面,给傅家忙前忙后。
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能帮江修仁分担江家事务的白奇,要是傅家的业务更多了,傅向阳处理不明白,还不是要江修仁累死累活地帮忙。
想到这里,沈溪语猝不及防地问道:“傅向阳呢?他没跟你们一起处理这件事?”
江修仁当即唉声叹气了一番:“向阳这段时间别说去码头了,连傅家大宅都很少回去。他跑得最多的地方是圣德医院,天天围着修映雪转悠。”
江修仁一直很放纵傅向阳,沈溪语早就知道了,她笑着换了一个话题:“看来孔欣是想打破原来的格局了,童家和蒋家倒是比她老实。”
江修仁笑道:“你也不看看童家做得哪门子生意,他们的铺子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一般人也无法取代他们,做古董生意需要很多门门道道。至于蒋家……”
他的脸上倏地换了个严肃的的神情:“我只知道蒋廷炜在漓县有几个药厂,前年跟他们签了两年的合同,从我们这里低价拿了不少粮食供应给工人们。在渡城也开了十几家的药铺子,其他的一概不知。”
沈溪语纳闷道:“人人都说蒋家做的偏门生意。但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偏门,就连书房的册子也没记载过。”
江修仁摇头说道:“江东鹤也没记录过。”
“会不会跟朱洋华一样?”
江修仁回道:“应该不会跟朱家一样,否则早就让人给掀了。这两年渡城管理得越来越严格,就算蒋家势力再大,也未必能逃得过。”
又道:“不过蒋廷炜确实是个老狐狸,很会见风使舵,圆滑事故,他跟童老爷一样,很少露面。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了他儿子蒋方舟,我和蒋方舟倒是见过几次。”
沈溪语道:“也许江东鹤会知道一些消息,江老爷怎么样了?还是那样吗?”
江修仁的五官挤到了一起,愁眉苦脸道:“还是那样,依靠输液和修大夫的治疗,才能保住了一口气。”
看到江修仁若有所思的神情,沈溪语转而微微一笑:“修大夫说你身上的伤虽然都好了,但是左手的筋骨恢复得没有那么快,还需要养一养。”
沈溪语脸上没露出惶恐不安的样子,但江修仁却看得出她心中的种种担忧,他笑道:“谁说恢复得没那么快了,我可以用左手写毛笔字,比你用右手写的都好,不信你过来看看。”
沈溪语不屑一顾道:“你又不是左撇子,怎么就比我右手写得好了?”
她站起来绕到桌子的另一边,江修仁也站了起来,将身后的椅子向后撤移两步,然后在桌上找出一支毛笔。他在砚台上倒了墨水后,用毛笔蘸着砚台吸满墨汁,再随手抽出一张纸铺在桌子上。
他看沈溪语笑笑,用右手冷不丁将她拉进怀里,从她身后抱住她。之后用左手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字,他慢条斯理,一笔一画地写了一个“沈”字。
只是他刚写完了,沈溪语就咯咯笑出了声音:“你写的还不如我呢,东倒西歪,龙飞凤舞的。”
江修仁将手中的毛笔扔到桌子上,用下巴蹭蹭沈溪语的脖颈,在她耳边轻声说:“对,写的确实不怎么样。”
这时沈溪语立马歪了个头,就见江修仁已经将整张脸凑了过来。他刚要吻上她,她就用手指按住他的嘴:“有人。”
江修仁移开她的手,笑道:“怕什么,雨夜在外面守着呢,谁都不敢进来。”
说完这话,江修仁就吻了她一下,随即又从她的身后,用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部。这段时间她身上长了一些肉,身段也变得更好了。
江修仁将下巴抵在沈溪语的肩膀上,轻声细语地在她耳边说道:“等我忙完了,天天回去陪着你,前两天我还梦到你了,但我不敢去细想,否则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另一边傅向阳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他在睁开眼睛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他忽地从床上坐起,只觉得头痛欲裂,捂着脑袋摇摇晃晃,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低头时,又看到身上的衣服也给人换掉了,他昨天穿的灰色衬衣不见了,上半身套了一件白色衬衫。傅向阳蓦地掀开身上的被子,发现他的裤子竟然也让人给换了。
就在傅向阳茫茫然时,屋子里进来了一个人,他抬眼看去原来是修映雪。修映雪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瞧着他说道:“怎么样?清醒了没有?你昨晚喝多了,吐了一身,我帮你换了衣服。”
傅向阳这才想起来,昨晚他得到了几瓶口感不错的葡萄酒。所以就拿了两瓶,兴致勃勃地跑来找修映雪一起品尝,修映雪不但没有将他拒之门外,请傅向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