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缓而开，衙役有些不耐烦地表情在见到我和安禹王之后迅速收起。

府衙令听过我的叙述后想了一会儿道：“这乃夫人家事，官府一旦涉入怕是有损王府和将军府的名声。”

“我既击了鼓，起了堂，自然就不单是家事。将军府生窃盗之事，内既无主，便只能上报官府，全赖大人查明真相。”

“王爷您看呢？” 京官油滑，转而问向了安禹王。他刚才既没拦着我，现在自然不会再拦了。

有了安禹王的默许，府衙令不得不照例公办而且不敢马虎，召集起手下的衙役就准备前往将军府。我突然觉得他跟来好像也不错。

其实事情并不难处理，府衙令到了府内只问了几句便知道了。外人只当我风光嫁入安禹王府，又是将军嫡女或许会迅速站在我这边。可到底是京城的府衙令，天子脚下的官最会审时度势，面上似在思考案情，实际上该是想着怎么推诿。

果然只听府衙令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哎呀”“这”“此事”的，我也不急，只是坐在主位上看着篮子里的小猫。

那府衙令唱了一会儿独角戏，终于演不下去了，装作非常难办地说道：“慧夫人所请，涉及时间太长，人证物证皆不全，怕是一时之间不太好办呐。”

“霍妈妈，把其余几个府上的书契拿给府衙大人过目。”

我早料到官府会推诿，更猜到秋奴一旦掌权，定会搜查我的房间，把那些归在我名下的东西据为己有。所以在管家嬷嬷找到我的当天便计划好了，所谓的转去别府，便是京里各家官员府上。只是没想到安禹王要我第二日便来，准备时间仓促了些，才不得不找王妃帮忙。

当然，霍妈妈这边我也直言不会牵连王妃。既然有求于人，尽数告知显出诚意，才是最快且有效的方法。王府所走的人脉也确实没有半点和王妃沾边，都是和安禹王有关的。

趁现在秋奴的势力还不大，她和安禹王也只是地下情。我在面上，不管以将军府还是以王府，总还能拉到一些人情。至于之后，此事的理、法皆在我这，伤不到那些官员面上。何况我还留了后手，只会为他们，也为王府博得贤名。

霍妈妈把与各府的书契交给府衙令，他的脸色果然变了几分，又开始了权衡。

我趁机说道：“我今晚倒正好约了几位夫人看戏，大人需要她们等多久，我可以代为转达。还有没通知到的，那几位夫人也可以帮忙传达。”

“劳慧夫人再给下官些时间。”府衙令说着，但我知道这事已经成了大半。

没过多久，秋奴身边伺候的下人一个个被叫走问话，秋奴也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我朝春鸢耳语了几句，春鸢离开了正堂，我立刻收到秋奴愤恨的目光。春鸢传完信回来后不久，府衙令拿着一个木盒也回来了。

“请慧夫人过目，此中是否为丢失之物？”

我打开木盒，不紧不慢地一张张翻看起来。

“姐这是要送我进衙门吗？”到底才十四岁的小丫头，这么快就忍不住。

我看了一眼府衙令说：“怎么？有你的事？”

府衙令迅速接话道：“歹人已招认并未涉及他人，四小姐应是遭人蒙蔽了。”

“那人犯就交由大人了，我也要去忙了。”我把盒子递给霍妈妈说道。

“夫人放心，此乃下官分内之事。”

“四小姐还小，将军府又大，你的应当多辅助四小姐，希望不会再闹出这种事了。”我说完又特意看了眼柳眉，这次她没有多犹豫跟了上来。

到府外的路不长，我思虑再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才能有用。我停在车前又想了一会儿才同柳眉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将军府的恤银足够你们安稳余生，好自为之吧。”

“三小姐，小小姐她……”柳眉说着又没了下文。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话没想好就别说了，吞吞吐吐的听着不难受吗？这事自然没完，总该给她点教训。”

“小小姐不是故意的。”柳眉说得极快，仿佛是一种惯性。

“那我是故意的。” 我不禁失笑道，摇着头上了马车。我也真是疯了，明知道主仆两个三观都不正常，还想着让一个劝着一个。昏头了。

“夫人打算如何处置秋奴？”

“我可不敢对你的心上人下手。”还没从柳眉那儿缓过来，我脱口而出道。说完才意识到这才更是昏头。还好，车里不过两人一猫。

“原来夫人知道，那你执意嫁入王府到底为了什么？”安禹王问道，我只能闭口不谈。

为什么？因为作者笔下全员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