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盯着排骨常在的地方发呆，也会看着瞿文沫送来的画，一看便是几个时辰。我让她给瞿迪和瞿文源都带了口信，我告诉瞿迪答应他的事我会做到，也告诉瞿文源不要再画我了，多画画排骨吧。

“我哥为了给你画猫，天天上人李大人家看猫，把猫都看烦了。现在那猫，一见他就跑！他就在后面追，可逗了。”瞿文沫正把他哥的事当玩笑一样说给我听。

我看着她拿来的画笑着说道：“够了，替我谢谢小瞿大人。我欠他一份情，日后若有需要，定当回报。”

“够了吗？”

“够了，再画下去，人和猫总得疯一个。”

“噗——人和猫总得疯一个，哈哈哈……”瞿文沫开心地笑着，似乎还想着瞿文源在后面追着猫的样子。

“也谢谢你，常来陪我解闷，我也欠你一份情。”我看着她说。

“朋友之间都是应该的。”

我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她走时，我让她给瞿迪带了句话，朝上若有变动需要我时，尽管开口。若没有，我就不再插手了。

秋奴已死，按理说要杀我的人已经没有了。九皇子可能会想杀我，但翻不起风浪了。我亦用密语提醒了瞿迪，九皇子可能会发动叛乱。这仍是原著中的情节，但那时候秋奴还没死，不知现在会不会变。

再有想杀我的，大概就是皇后了。但她的杀机并不迫切，再说皇帝和齐骏，可都惦记着她呢。

反叛的同盟，除了皇后，还有王妃。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王妃并没有背叛什么，因为她从一开始选的就是齐骏。我进食后她来看我，仍是说着道歉的话。

“王妃去找皇后，是想知道我做了什么，会不会牵连王府？”

“嗯。”

“那王妃告诉王爷，是为什么呢？”我看着她犹豫不决地样子继续说道，“我做的事一定会牵连王府，王妃也猜到了。我以为，王妃去了解事实并不是为了弃车保帅，相反王妃也想过如何保下我吧？”

“扇扇，对不起。”

她仍是只说着道歉的话语，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不怪你，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再道歉了。你是安禹王妃，当我和安禹王出现只能择一的情况，你自然会选他。我想得明白，也能理解。只是有些遗憾，甚至有点难过。不是因为你选了齐骏，而是因为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扇扇……”

“我的父兄都是个军人，军人不会喜欢犹豫不决的人。”

王妃总喜欢左顾右盼，欲说还休。我感觉里的齐骏，不会喜欢这种做派。尤其是之后，他若真成了帝王，帝王最烦厌的便是猜别人的心思，偏偏最乐此不疲的也是猜人的心思。

“这只是我的一个建议。你对我的照拂，我也没忘。我把你我之间的先机留给你，除非有一日你威胁到了我的生命，我永远不会害你。”我说完便示意瑞平送客，至于她听进多少，愿不愿信，就是她的事了。

又休养了十多日，我让瑞平收拾行囊，准备搬去东郊佛堂。一来是我近日又做起那个怪梦，想着搬去佛堂会不会好些，这也是我对外的说辞。二来是因为齐骏。

“我不想看到你。”

他来看过我很多次，而这是我唯一对他说过的话。当然除了这句，其他的话或是春鸢，或是陈岭都传进了他的耳朵。

“排骨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就像他不会原谅我非要杀了秋奴。

“秋奴已死，我的目的达到了。朝堂后宫之事，不会再插手了。”

他会证明给我看，没有我他一定能站到那个位置。

“路已经铺成这样，牵条狗都能赢，有什么好证明的。”

两人就以这种奇怪的方式交流着，在我出发前一天，春鸢问道要去多久。

“等他事成，兑现诺言之日。”

出发的那刻，我站在院中停突然不前。

“夫人怎么了？”

“春鸢，你昨日问我们要去多久，你问错了。是我和瑞平，不是我们。”

“夫人？”春鸢有些不可置信。

“匹夫无罪，怀才其罪。若非你将我的诗句传给齐骏，我就不会卷进那么多是非。我当你是为了缓和我和齐骏的关系，所以没有怪你。但到了后来，即使我与他有所缓和，你依然在传消息，又是为了什么？”

“夫人！”春鸢扑地一下跪在地上，“奴婢是不想您和王爷之间有误会，奴婢是为了您好啊！”

“我需要的，才是好。你是谁？凭什么决定什么是对我好？”我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念你从小伺候我，我不会杀你也不会罚你。这段日子你就好好留在王府，想想到底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希望不是只有我，念着这份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