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药
不当回事,想必也不会太疼,却没有料到那日在啸林山扭伤的脚严重成这般骇人模样。
拿过外伤用的膏药,庄杲杲看向少年,冷言道:“都这样了还讳疾忌医,脚不想要了吗?”
庄杲杲佯装要上手涂药,她以为少年会惊吓般地把脚缩回被子里,或是把药抢去自己涂,总之不会给自己触碰他的机会,可偏偏,她的手都快碰到他的皮肤了,他却一动也不动,没有半分抗拒的意思。
“早点这么配合不就不用多吃苦头了。”
在庄杲杲的眼中他只是病人,且一双脚而已,他既然不在意她碰他,她便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将膏药揉化在他的伤处。
肮脏、难堪、脓血直流,牧疏垣以为庄杲杲的装模作样会在看到这作呕伤处的瞬间破碎,露出丑恶的嫌恶,可这人实在是会忍辱负重,竟真的将掌心贴在上面,皮肉相触之间,灼烫又冰冷。
庄杲杲遵循医嘱地将伤患处包扎好,虽然略显外行,却也有模有样。
“想通了吗?身上的伤口是让药童来敷,还是我来?”
她挑眉看向他,自以为他会因知道自己逃不掉治疗和自己的不专业而妥协选择药童,却不料他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微微垂下眸子,纤长的眼睫落下,散开一排阴影。
“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