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替换)
来。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深觉这可绝非小门小户能够养出来的霸道气质。
他的心猛地一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连连告罪。
庄杲杲本是见他总时不时地看向自己,所以才不明所以地回看了一眼,此时见他接连道歉,也只是满头雾水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侍卫如蒙大赦,心里落下一块石头,赶紧回去原位站岗。
而此时,孙磊面上带笑的走了过来,好声好气地将庄杲杲迎了进去,见此一幕,侍卫心中不仅庆幸自己识时务,没有将少女得罪狠了。
“郡守要见你。”孙磊一边领路,一边道。
庄杲杲心里有瞬间的奇怪,但思及路上听说的有关郡守的事迹,便觉得这大概就是郡守负责的表现吧。
“到了,就是这里。”
这里大概是郡守办公的地方,房间很大,黑色的桌子很宽,上面堆砌着数量不少的书册,阳光从窗棂打进来,照在摞的高高的案台上,挡住了伏在书案后的身影。
还不等庄杲杲说话,就听身边的孙磊不满道:“怎么是你在这里?郡守大人呢?”
听他话的意思,此人并非郡守,庄杲杲正欲上前的步子停下了。
墙上的影子动了动,其主人似乎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紧接着,庄杲杲听到了一道男声,说不上好不好听,只觉得那声音似中气不足,泛着困倦。
“大人刚巧有急事处理,这里交给我了。”
此人撑着桌角站了起来。
他的样貌出现在庄杲杲的眼前。
只比庄杲杲高出一头的身量,加上一双狭长无神的眼睛,没有血色的嘴唇,瘦弱的身体甚至撑不住身上摇晃的青衫,看上去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
孙磊一听郡守把事情交给他安排,心里虽然不满,却也无法多话,毕竟郡守对他的看重人尽皆知,就连书房都任他进出,很多事由都是他决断之后,再挑出其中的重要事项亲自过目。
“陈怜,郡守大人刚才允了此人来查户籍,你把文楼的钥匙给我,我亲自去一趟。”孙磊指了指庄杲杲,对着面前的男人道。
“查户籍?”男人慢慢悠悠地掏出钥匙,疑惑地看向庄杲杲,“真是稀奇,这种小事还要郡守大人亲允吗?”
明明都是郡吏,且自己在郡守府工作的时间更长,却偏偏被陈怜压上一头,孙磊早就对他有所不满了,听他质疑郡守的话,毫不客气地呛道:“郡守大人的命令,你有什么不满吗?”
“瞧孙大人这话说的,我怎么会对郡守大人不满,只是觉得用这种小事来烦大人的你倒是胆子挺大的。”
孙磊听出来他是在暗贬自己没有魄力,芝麻大的小事都不敢自己做决定,难怪不受重用。
“你——”孙磊气的一个大喘气,好歹记得这里是郡守府,且还有外人在,憋住了脾气没有动手,拿走钥匙后给了陈怜一个凶恶的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庄杲杲觉得孙磊一定是想要趁着夜色套麻袋给陈怜一个教训,再看孙磊五大三粗的臂膀还有陈怜瘦弱不堪的身子,觉得搞不好孙磊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能让陈怜归西。
“咳。”
庄杲杲打断了两人的针锋相对,也让孙磊想到自己还有正事要办。
孙磊离开后,屋子就剩下两个人了。
就在庄杲杲找了个椅子要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坐在书桌后写着什么的男人突然出声:“庄任是你什么人?”
庄杲杲干脆地道:“是我爸、嗯,爹。”
“哦?陈家村还有你这样的关系?”男人啧啧称奇,似并不相信一个穷山恶水之地能养出这样干净漂亮的女孩子。
“十年前走散了,刚找过来。”庄杲杲解释了一句。
男人啧了一声,翻阅纸张的声音传来,说话并不影响他的工作,他就这么低着头,刻薄地说话:“如果是我知道的庄任的话,他们的女儿不是该去京城大官家过好日子了吗?”
“你知道他?”庄杲杲诧异道。
“怎么不知道?当年丞相夫人认了个干女儿,离开熄沉郡的时候走的风风光光,你提名字别人或许想不起来,但只要说十年前救了丞相夫人的一家人,很多人都能说上几句。”
男人的声音虽然清亮,却带着病气的喑哑,讽刺道:“只听过认有钱人当干爹干娘的,居然还有人上赶着往穷亲戚前面凑的,你查这些是要干嘛?”
庄杲杲见这个陈怜初见是一副冷淡刻薄脾气不好的样子,没想到他居然好心地提醒自己,心中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
“我在陈家村上坟的时候,见到了一家人……”
庄杲杲突然觉得自己要是说只因为一个女人叫出了‘桔子’这个名字,就怀疑他们是原身的亲生父母,说出来好像有点奇怪,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陈怜疑惑看过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