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为受过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们来吗？”邓布利多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老东西。”汤姆双手插兜，翻了个白眼。

邓布利多依旧那副心平气和的样子，看着并没生气，心里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最近，我一直在研究为你们解咒的办法，但是在这个过程里，我遇到了一些困难，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会优先尊重你们本人的意愿……”

“有屁就快放，反正我们只是你的囚犯而已，不是吗？”汤姆冷笑着说，我很想提醒他不要把我也算进去，但没吭声。

“我需要用魔力探查你们的灵魂，”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严肃，声音也沉了些，“这可能会有点痛。”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点痛？痛到什么程度？既然连邓布利多都这么说了，该不会就像没打麻药动手术一样吧……草，汤姆你怎么不露出你的反社会微笑了！别垮着个脸啊！所以果然是很痛吧！

好像是察觉到了我焦急的情绪，汤姆虽然愣了一会儿，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重新用那有点屑的语气对邓布利多说：“小家子气什么呢，老家伙？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有一种办法……可以把所有的痛苦都转移到我身上。”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汤姆要替我承担痛苦？

“你确定吗？我想分裂了灵魂的你，比我更了解那种痛苦的程度。”邓布利多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非常锐利地看着汤姆，好像要看穿他的灵魂，汤姆做了个恶心想吐的表情：

“别用你那令人作呕的思想揣测我的心理，老头，我不是个要靠小女孩替我挡伤的懦夫。”

邓布利多这次没有说什么，他思索片刻，我还以为他会有点警告，没想到直接开始施展魔法。一道温暖的光同时笼罩了我的汤姆两个人，就好像我们变成了两盏人体电灯，从身体内部不断有光散发出来，呼应着邓布利多的魔力……

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从灵魂深处，我能感觉到一些非常不妙的情绪……所以我看向汤姆，然后他苍白的脸色吓了我一跳，他咬住嘴唇，没有吭声，身体也站得笔直，可是不断抽搐的面部肌肉出卖了他。

当然，虽然没有身体上的疼痛，我通过灵魂也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你……真的不要紧？”我忍不住问他，这不算关心，单纯是看见另一个人痛苦的同理心作祟……因为汤姆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揪心。

至于他的动机……我了解他，他为我承担痛苦只是为了在邓布利多和我面前作秀，邓布利多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多次停下魔法，问他要不要休息，或者放弃。

汤姆只是又嘲笑了一番邓布利多的伪善，然后让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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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搀扶着汤姆出来，当他向我提起藏在霍格沃茨的魂器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不过，看他都这样了，我也不好意思说他什么，虽然不可能带着他去找魂器，但是也模棱两可地安抚了他几句。

“反正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才能施展魔法，所以我没法对那个魂器做什么……”汤姆一边爬着楼梯，一边气喘吁吁地对我说，“所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们只要确保它的安全就行……”

“行了，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就别想着你的魂器和春秋大梦了。”我又好笑又无奈地说，把他的手臂架在脖子上，扛着他又上了一层楼。

还好现在是上课时间，不然一个小女孩扛着一个大男生的画面真的很奇怪。

下午，邓布利多给我们——主要是汤姆，放了个假，回宿舍休息。

当我把汤姆运到床上，盖上被子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照顾生病的虚弱黑魔王的错觉。

因为病弱的汤姆·里德尔，看起来真的很不一样，很惹人……怜爱？

“至少告诉我在哪里，那个魂器。”汤姆瞪着天花板，尽管虚弱，但不依不挠。

我叹了口气，看来他不知道这件事今晚是睡不好了。

“有求必应室。”

反正只要我不肯，他就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