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作是异类，而自己的学生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莫名的，卡西娅从托雷基亚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托雷基亚低下了头并不准备回答，唯有蓝色的眼灯闪烁昭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大概猜到了托雷基亚的态度，卡西娅也不准备多问，走向窗边，透过巨大的绿色玻璃俯瞰着光之国。

闪烁着光芒的等离子火花塔蕴含着强大的能量照射着整个光之国，街道上形形色色的奥特曼都在忙碌着奔波，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只是卡西娅深知，平静之下，埋藏的黑暗与罪恶是有多么丑陋。

“如果是作为奥特曼，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是的。”

果然，听到自己意料中的答案，托雷基亚内心有些嘲讽，但也有一丝淡淡的悲哀，如果连自己的老师都否定了自己，那自己在光之国，可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不过，作为你的老师，我想告诉你。”

“黑暗与光明从来不是绝对的。”

听见卡西娅的话语，托雷基亚眼中的蓝色骤然加深，仿佛是宇宙的深渊，一旦被吸入，就无法再拖身。

“纵观宇宙亿万年的历史，你就应该知道我们奥特一族只是时间长河中的沧海一粟，我们没有资格承认我们的理念就是绝对正确的，因为评判者，是我们自己。“

“而你应该也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这个世界上，无论是黑暗还是光明，都只能处于一时的胜利，更多的则是一种平衡。”

“老师……”

“地球上有一个有趣的问题，人类很早以前研究过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

托雷基亚不懂为什么老师会提到这个话题，不过鸡蛋这种地球上的东西，自己也听说过。

“那你说说，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托雷基亚思索一番随后茫然地摇了摇头，毕竟虽然听说过，但是却从来没有研究过这个问题。

卡西娅答道，“按地球人的说法，世界上先有的是受精卵。”

受精卵？

托雷基亚虽然不懂受精卵是什么，但是却隐约明白了卡西娅想要表的内容，“老师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黑暗与光明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存在谁先出现的说法，对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托雷基亚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卡西娅点了点头，肯定了托雷基亚的想法。

托雷基亚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既然这样，那宇宙的最初，是什么？

不是光明也不是黑暗，是……

托雷基亚抬起头，心中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是混沌。

“想明白了？”

看自己的学生不再纠结，卡西娅也淡淡的笑了起来，“既然这样，和我说说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吧。”

托雷基亚错开了双眼，“什么都瞒不过老师。”

最近一次宇宙警备队招新，托雷基亚去参与了，所有科目都合格，甚至文化课还拿了满分，可是自己的实战，却没有通过。

考试的失败，不仅意味着自己不能够和泰罗一起去执行任务，更是意味着自己这一辈子只能埋头在封闭的实验室里做着乏味的实验。

托雷基亚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了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果光明不可以给自己想要的力量，那么黑暗呢？托雷基亚依稀记得当年的贝利亚就是获得了黑暗的力量才变得如此强大。

不过卡西娅的一番话，却让他有了新的想法。

卡西娅不知道托雷基亚的心思，只是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后不由得感叹，和自家小孩相反，托雷基亚倒是个实打实的文科生。

安抚性地拍了拍托雷基亚的肩膀，“没关系，做一个科学家，挺好的。”

托雷基亚看着眼前的卡西娅，内心有些自嘲，卡西娅老师和泰罗一样，都是那么耀眼，他们这种人，永远都不可能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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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早，卡西娅回到家时距离赛罗下学还有一段时间，只是在自己家门口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奥。

“赛文？”

站在卡西娅家门口的奥正是刚从银十字出院的赛文，而且他的左手提了一个大袋子。

赛文看到卡西娅回来后有些踌躇，但还是上前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卡西娅桑，我希望，和你谈谈赛罗的事。”

看了一眼赛文提的袋子里满大堆的零食与小孩子用品，卡西娅也猜到了是给谁的，上前开了门，走了进去。

“进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