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姑娘家抽旱烟的不多吧
西风楼后巷。
早早就拉了栏杆。
周围站了不少人,一个个交头接耳。
——这刚开年就死人啊,太不吉利了吧。
——害,也不知道画家得罪谁了,平常看着挺老实的。
——我可听画春说,昨个江大人和白姑娘来过。
——你的意思是……?
——嘘,咱可不敢瞎说。
……
白黄和江知间一进画家的院子。
梧桐树上挂着一具尸体,画春四肢被扭断,悬挂成人偶模样。
鲜血顺着地面流了长长一道。
季若风压低声音,“早上接到报案,说大门开着,画春的尸体挂在树上没动过。”
她还穿着昨天晚上见面时的裙子。
青绿色的裙摆染的通红。
白黄站在原地没动,江知间单手握着大荒剑,“画景呢。”
季若风顿了顿,“屋里呢。”
老陈头手上带着羊肠手套,正张罗着衙役把尸体放下来。
江知间去屋里看另外一具。
白黄站在梧桐树边,“我来。”
她轻手轻脚抬起画春的胳膊,把她的头搭在自己肩膀,袖子里划出一张符纸。
白黄挡住下边的视线,手指轻晃,朱砂并未变色。
不是妖怪。
地上铺着裹尸袋。
扭曲的四肢摆正。
老陈头看着画春脸上的油彩,“旦角。”
白黄有些安静,闻言问了一句,“什么?”
老陈头指指画春的妆,“这些是戏楼里旦角才会画的妆,不过又有点不太一样。”
到老陈头这个岁数。
平常下了值就喜欢去听听戏喝喝茶。
对于戏楼的脸谱研究的还挺透彻。
白黄扭头看向隔着一条巷子的西风楼,二楼窗户开着。
人影一闪而过。
江知间刚进卧室,迎面而来的烟气呛的嗓子发痒。
墙壁黑乎乎的一片。
季若风用袖子捂着鼻子,“大人,画景是烧死的,尸体还在床上。”
木板上的被褥烧成灰烬。
蜷缩在一块的尸体面目全非,不过在靠近脸颊的位置。
放了个古铜的烟头。
被火熏的发黑,江知间屏住呼吸,环顾四周。
“怎么起的火。”
季若风指指画景前边的烟头,“初步推算是烟叶没掐灭,晚上烧了被褥,画景没逃出去,但画春死法诡异,应该是有人加害。”
白黄一进门就被床上的尸体吸引视线。
她站在江知间旁边,“这不是画景。”
江知间有些惊讶,白黄指指尸体面对他们的脸,“画景常年吸烟,牙缝发黄,你再看看这个人。”
白黄从一边捡了根门栓。
拨开尸体的嘴巴,“虽然看不出来长相,但牙齿的黄和吸烟的黄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季若风凑过去。
“对哦,那他是谁。”
江知间也想知道。
老陈头带着裹尸袋进来,具体的身份信息还要继续调查。
衙役们把床上的尸体一块抬出去。
梧桐树叶因为垂挂尸体,叶子被胡乱的拨到旁边。
江知间背着手,“如果床上的尸体不是画景,那画景去哪了。”
画春又为什么死状诡异。
白黄看着树叶,“我刚刚试了,没有妖气。”
画家的院子暂时封锁。
白黄走之前再次看向西风楼。
二楼的窗户已经关了,而在屋檐四角,挂着四个香囊。
衙门后院。
仵作房里刚清理干净。
又迎来新的尸体。
老陈头捏了捏画春的四肢,心里骂了句作孽。
好好的姑娘就这么死了。
江知间在翻找整个府城所有的戏楼。
白黄左右看看,还是进了仵作房。
另一具烧焦的尸体就放在画春不远处,身上盖着白布。
露出的双手双脚被强行掰开。
脚丫正对白黄,指缝中间隐约有没烧干净的草药。
白黄拿袖子包着手,抽出草药,叶尖偏细,边缘有不规则的粗锯齿。
她似乎想到什么,从怀里摸索出另外一片草药。
双方对比。
老陈头一抬头,“艾草叶,白姑娘最近身体不好啊。”
白黄皱眉。
老陈头停下手上的动作,“白姑娘这艾草叶从哪拿来的。”
白黄举举左手,示意尸体,“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