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吻
难听,不等梁惠妃知晓便传到了静安宫,把吃斋念佛的皇后娘娘吓了一跳,以为宫里在做什么杀生之事,皇后娘娘派人查探后直接唤去了梁惠妃,说不让她负责宫宴任何事了。梁惠妃怒气冲天,连夜去了吴安嫔宫里,把吴安嫔臭骂了一顿。”
“梁惠妃想要拔尖当贵妃,这不是打她脸吗,肯定得生气。”
芽春点点头:“但吴安嫔也有气性,同黄美人在一起的时候把梁惠妃骂得一文不值,谁知黄美人转头就去寻了梁惠妃,现在她们三个闹得不可开交,据说茶盏都砸了上百个呢!”
周窈窈闻言,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精彩精彩!好看爱看!芽春你多去外面打听打听这些事儿,回来再给我讲。”
芽春自然应下。
话音刚落,紫剑便从外间进来,低声道:“婕妤,杨贤妃来了。”
“啊。”周窈窈有些奇怪:“皇后娘娘不准梁惠妃插手宫宴了,那岂不是所有事都落在了杨贤妃头上,她这些日子早出晚归,连个人都见不到,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奇怪归奇怪,周窈窈起身行至门口,亲自去迎杨贤妃。
人刚一进来,周窈窈就吓了一跳:“贤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杨贤妃脚步还算稳当,但一双杏眼下的乌黑盖都盖不住,脸色惨白,唇瓣上的口脂也斑驳了,瞧上去活像个底层社畜,哪有半点宫妃的样。
“本宫无事。”
杨贤妃挥挥手,温婉一笑,下一刻就快步上前握住了周窈窈的手:“周婕妤,咱们同住宜龄殿,感情必然比其他人更为亲近,对不对?”
“对......”吗?
听到这话,杨贤妃面上流露出感激之色:“你我既然亲近,那如今见本宫这番模样,你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啊?”杨贤妃今日怎么怪怪的。
杨贤妃身旁的侍女紧接着道:“婕妤,今日太医给贤妃娘娘诊治,说娘娘损耗了太多心血,身子枯败,如果不好好将养些日子,怕是会伤及本源。”
周窈窈闻言忙道:“那贤妃娘娘好好休养。至于宫宴,就......”
就去寻皇后娘娘这句话还没说完,杨贤妃便道:“就托付给周婕妤你了。”
“什么?”这事居然能弯弯绕绕落在自己头上?原来这就是吃瓜吃到自己家啊!
周窈窈挣扎着推拒:“臣妾只是个婕妤,什么都不会,要是交给臣妾,怕是出的丑比吴安嫔还大。”
可杨贤妃充耳不闻,只是挥了挥手,命侍女递上一个托盘。
托盘里明晃晃地放着几粒金锭。
周窈窈立刻噤声,回握住杨贤妃的手,慷慨激昂道:“贤妃娘娘既然托付给臣妾,臣妾怎么能说半个不字?贤妃娘娘放心,臣妾一定将这宫宴办得圆圆满满,给您脸上添光彩。”
杨贤妃颔首道:“本宫相信你。”
言罢,杨贤妃便令侍女唤情扶着自己回正殿去休养,让周窈窈赶快去内务府熟悉事务,毕竟中秋宫宴也没几日了。
芽春和紫剑面面相觑,迟疑开口:“婕妤,您要么还是去寻杨贤妃推了吧,凭您一人,怎么能办得下来。”
周窈窈长叹一声,目光落到了案几正中的托盘上,那里面,正闪耀着金光。
那可是金子啊,她在现世不知要没日没夜干多少年,才能得到其中的一锭。
周窈窈暗自下定决心,既然来这一趟,总要尝试着带点东西回去吧!要是真能把这些金子带回去,她岂不是余生就能舒舒服服地过了?
想到此处,周窈窈上前两步,把那几锭金子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木匣里,郑重其事地交给芽春,让她收好。
既然收了杨贤妃的金子,周窈窈也要给人家办事。她当了那么多年的社畜,可不是白白混日子的。
*
内务府内,总管太监拿出一本账册交给面前的带须男子道:“席首辅,咱家已清点完内库,按照皇上的吩咐分批将库中剩余盐铁分别运出,这是账册,您且瞧瞧,仔细有什么纰漏。”
带须男子随意把账册翻了两页便放下,轻笑道:“李公公办事怎么会有纰漏,要是本官瞧了,皇上还要说本宫不知事呢。”
话毕,带须男子系上斗篷,行礼道别,总管太监命人从小路送他出宫。
刚行出内务府不远,带须男子便远远瞧见一个有品阶的宫妃带着侍女行来,看样子,正是朝内务府去。
他默默躲到一旁,待人走远了,忽听身胖跟随的小太监道:“咦,这不是周婕妤吗,她这个时辰去内务府做甚。”
“周?”带须男子心头一跳,随即自嘲一笑,随口问道:“这便是那位为皇上挡刀的宫妃吗?”
小太监点头:“周婕妤出身汉中郡,小门小户的,也是有福气,能为皇上挡刀。”
“汉中郡?”带须男子神色一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