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言的毕业旅行
“……你怎么又过来了,就这么一会儿停车的功夫,你跑来跑去不累吗?”边上的座位一重,陆一一都不用睁眼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说你跟这么一群对你不怀好意的人待在同一辆车上,竟然还敢戴着眼罩休息,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哪!”艾棠也不知道该说对方些什么了,只知道伸手去扒拉对方脸上的眼罩。
陆一一拍开了艾棠的手,自己动手摘了眼罩,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替我得了被害妄想症吗?拜托,这是在大巴车上,我还坐在最后一位,除非这人坐到我身边,要不然他该如何对我下手?且不说我不会吃他们给我的东西,他们也不会给我呀。没看到我前面左边都没人吗,视我如蛇蝎,都避得远远的呢。而且,你也不想想现在什么时候了,再过一个月就高考了,他们真的是不要自己的前途了吗,哪怕有些人考不上好大学,或者很可能考不上直接进入社会,那有必要用上这种害人害己的法子吗?你放心好了,就算真有人不想我好过,想要整我什么的,也不会在这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跟这些人在一起,你总得警醒一些吧,天晓得会不会哪个人一个神经搭错,趁你打瞌睡的时候,给你来个那么一下。就算不出大事,那也疼的呀。可就这些人,你指望谁出面帮你指证呀,肯定互相包庇,到时候你疼也是白疼的!”艾棠死死拽住对方手里的眼罩,怎么都不肯答应让她再戴上这个。
“……”陆一一扯了几下,生怕对方真扯破只能投降,将眼罩戴在了艾棠的脸上,“别说话,你戴上就知道了。”
“干什么呀你,我不……”没一会儿,艾棠就既不作声,也不反抗了。
戴上眼罩的艾棠,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傻,竟如此想不开到来跟陆一一说让她警醒一些,这人早就提前做了准备,若是没人过来找她麻烦那也就罢了,若真来了可真是自讨苦吃。
“……就算这能看得见又如何,谁会信你又有谁会给你作证!”艾棠边摘眼罩边小声的嘀咕,一脸的不服气,无论如何都要挑下刺,“到时候你就是浑身长了嘴也是说不清……”
“……”面对艾棠的唠唠叨叨,陆一一直接亮出了大杀器,成功让她闭上了嘴。
也不知是不是这大杀器杀伤力度太强了,艾棠久久都回不过神来,最后还是在陆一一的提醒下才丢下一句“你心眼可真多”,然后就匆匆跑回了自己的大巴上。
艾棠一走,陆一一就再度戴上了眼罩与耳机,继续断绝与外界交流的行为,即使她看到她那位新上任的班主任几次想要过来与自己搭话,最终都因自己的态度而踌躇不前,她也未曾动容,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陆一一知道这位新班主任对自己并无恶意,她过来只是想趁此机会,调解自己与这个班级里的其他学生的关系,觉得再过不久大家就要高考了,马上要各奔东西,给双方彼此一个和解的机会,哪怕不握手言和吧,日后见面也能相视一笑吧。
关于这件事,这位新班主任很早之前就跟陆一一提过一两次,甚至跟艾叔他们也提过,大概意识就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吧。
可无论是陆一一,还是艾叔他们都拒绝了。
为什么要原谅这些人,就因为他们后来认错了道歉了,后悔了吗?凭什么你们道歉了,我作为受害者就一定要原谅你们!
道歉,是我们应得的,也是你们必须承担的责任。更别说这份迟来的歉意,还是我们费尽心血才得来的。若非我们用尽了手段和方法,惯会恃强凌弱的你们会道歉吗?
所以,别来说什么和解不和解的话,陆一一概不接受。
她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要么你好我好大家好,要么就做好被狠狠报复的准备。
别跟陆一一提什么日后未来的,于她而言,现在都过得这般难受憋屈,还谈什么以后,以后只会更难受憋屈。
跟这些人演一场和睦友爱的同学情,陆一一觉得自己怕是要笑场,所以她还是静静地坐在这里,睡一觉好了。
当然了,就像艾棠说的那样,跟一群伪君子在同一辆大巴车上是不可能不留个心眼的,能看得见外物的眼罩只是最简单的防护工具,还有被藏在耳机和胸针、包饰上的针孔摄像头与迷你录音机,这些才是陆一一隐藏起来的大杀器。
希望大家安分一些,不要在这次毕业旅行上闹什么幺蛾子,要不然谁的脸上都不会好看的。
还好,旅途顺利,一切正常。
除了在入住宾馆时弄得很吵很乱,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看到的实景与想象还是存在差别的,而这些差别就够让不少人难以接受的了。
还好,陆一一与艾棠都住过比这条件更差的地方,所以对此表示接受良好。
一个一进房间就拉上了窗帘,开着手机摄像头对着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进行了排查,连插座与通风处都未放过。
直到一切排查完确定安全后,另一个则先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