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与新生
为什么?
可能自己真的很倒霉吧,加兰看着自己已经躲不开货车,心中竟没有害怕死亡,一定是来不及慌张吧。
砰!
仿佛有一段刺耳的声波传入脑中,随即周围的安静了下来,逐渐灰白。眼中最后的景象杂乱不堪,唯有血液鲜红。
好疼……失去了意识……
有人叫我了……是谁?好熟悉……
一片空白的地方?罗加兰感觉身体很轻快,好像脱离了什么繁重的枷锁,“虽然不想相信,难道这是死后的世界?”她自言自语。
走了一会儿,发现无边无际,只好坐下,开始思考自己有哪些未竟之事。“谈过一场尴尬的恋爱,养父寿终正寝,义弟已经组建家庭,好像也是无憾的一生。想到此,她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发现脑子里还有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在这里,是不是能见到你呢?”心中竟有了期待。
不,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思及此,她快速站起来,加兰可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不相信这里没有出口,有可能是某人给她开的玩笑?
“来这边!”从某个方向传来了声音。
“是男性的声音……也许我此时在医院,意识在梦中。”真神奇,这样的事只有催眠师能做到。明白了处境,马上就有了动力,自己还要做很多很多事,有一个没能完成的心愿,可不能待在这里。她向声音跑了过去。
“怎么办啊荷姐,她要是成植物人了该怎么办?我们不能失去她……”一男子此时趴在加兰的病床上,几乎要哭了。
“吵什么!她需要休息,给我滚出去!”
他泱泱的闭了嘴,小声屈屈地说:“你嗓门比我大多了……”被一记眼刀吓到,赶紧溜了出去。
“兰,被时速80公里的大卡车撞到,监控也拍到了你被撞出去20多米,你的内脏一点事都没有,真的很奇怪。”她看着晕倒无法回答的罗加兰,叹了口气,“没事就好。” 她不能再失去一个朋友了。
“你是?”她无法理解自己的梦中,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他有奇特的衣着,瘦腿牛仔裤,白衬衫,但却披了一个连帽披风,脖颈那里的绳扣紧紧系着,分明是想将自己裹起来,却又毫不在意的把手搭在腰上。虽然帽檐很低,看不到眼睛,但白皙的下巴,樱红的笑唇,兰的记忆很好,她确定没见过这个人。
“啊……才刚走,难道是逃了,哼~”这声‘哼’声调呈上声,有点魅惑。
看这人不回答,她换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她跑了很远,才来到这里,作为梦的主体,居然不知道怎么离开这个梦。
“居然猜出来这是梦境了吗?”他赞赏的看了一下加兰,但这个梦可不是以你为主体。”
好怪异,她看着对方几番变化周围的环境,星空,大海,森林,宣示自己的能力,对面像真的有独立意识一般,等待她的问话。
“我还活着吗?”
“是的。”他玩味的看着加兰,语速不急不徐。
“我要离开这里。”她坚定地说。
“有人给你留了两扇门,分别代表好梦和噩梦,只要你能重新从这里出来,我会为你破开这个梦境。而现在,你需要选一扇门进入。”这是个有趣的游戏,他想。
“有什么共同点吗?”
“都是假的。”
“有提示吗?引路人。”
他有些惊讶这个称号,“那就给你一个提示,噩梦更容易出来。”
“好,我选噩梦。”
“啊……游戏开始!”他猝不及防的推了加兰,她突然失重,只感到往下落,然后看着那个人消失在眼前。
加兰在一张床上突然惊醒,看着陌生的环境,她现在确定自己是进入某个游戏了,坚定的唯物主义观念开始崩塌……找到回去的路,那就要先熟悉周围的环境。
没有限制时间,难道说有可能会迷失在这里吗?怀着这样的疑问,她推开了这扇木屋的门。她现在是在二楼,倚仗栏杆往下望,下面的巷道里时不时有人经过,他们都背着一个包,有大有小,他们面露喜色,而且步伐轻快,仿佛有什么喜事一般。
仔细一看这里好像很贫困,建造房子的用料都是木头和稻草,她现在睡的这间屋子是有砖瓦的,衣服也和这里的人差别不大,都是粗布料,且颜色不鲜艳,难道在这里自己被安排上了一个合理的身份吗?要找人问问。
“那个……”还没开口,就有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向自己打招呼。
“西南,早啊!”
“啊,早!”原来自己在这里叫西南吗?而且和这位女孩儿看起来很熟的样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果然你不该起太早,都糊涂了。”然后她过来拉着加兰,“一起去吧!”
嗯?挣脱不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