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始
察言观色的能力都会很强,加兰总是能避免争端。父亲有一个秘密花园,花园里有一个小房子,那里有母亲的画像,画是什么样子已经没有印象了,如果可以,她想再见一次,因为加兰在某次意外中进去过,但这时候的父亲并没有修建那个花园,所以那里还不存在。
父亲是彼岸国家高级将领的后代,萨利亚特这个姓氏,传说是久远的时候女皇陛下赐给祖先的荣光。听说爷爷因为被政敌逼迫,家族退出了政坛,但父亲有着远比爷爷更高的追求。因为局部战争,他作为新上校,经常在前线做指挥官,在加兰的前两岁里,她只见过他三次。即使后来停战了,他也永远都在忙碌中,在加兰小时候,她被迫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那时候加兰完全没有自由。
她的学习内容实在太多,这里就不列举了,因为她从贵族礼仪训练到现代武器机械零件拼装,只要有父亲想到的,加兰就必须接受那些知识,并完成指标。不管她是否愿意,她的生活起居是被严格掌控的,每天的每一分钟都处于绝对的管理中。
很多东西都不是必须学习的,但父亲只有她一个孩子,家族几代单传,所以加兰娜.果戈里.萨利亚特诺娃是以继承人身份在被培养,家里有三个女仆和两个阿姨,以及管家,在亓未到来之前不会少了对她的礼仪和称呼,即她身为果戈里堡的萨利亚特小姐。那是一段枯燥无味的记忆,和记忆里那毫无生机一样的进行着,小孩子对世界的那份好奇心被过早湮灭,加兰脸上永远透着不属于孩子的成熟。
其实加兰很好奇如果她违背记忆去做自己完全不会做的事,会发生什么。在父亲第二次回家时,女仆不小心打碎珍贵花瓶诬赖在加兰身上,记忆里自己因为被恐吓而担下了那件事,让父亲直接摔门而去。后来再见到父亲,就是他的婚礼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做错事,才让父亲选择再婚,生下了另一个孩子。在第四岁那年,她一直惶恐不安的生活,像活在冰块里。
所以这次,加兰表面上对女仆唯唯诺诺,但在父亲进门时,早就守在门口的她抱上他的腿,她直接来了一句:“阿杰茨(爸爸,亲昵的叫法),花瓶碎了,我好害怕。”
他怎么不推开?难道不能和记忆的做法不一样?那重来一遍。
“阿……”
“知道了,是谁打碎的。”好平静的声音,加兰延着上校军服看去,也不生气,上次不是暴跳如雷吗?
“婕琳。”
她立马慌乱,“不是,是小姐打碎的,小姐,你怎么能冤枉我!”
上次父亲就没有相信加兰,还一遍一遍质问究竟是不是她做的……她暗自神伤,“不是我,查监控就好了,反正也是刚刚不久。”
后来查到确实是女仆打碎的,然后她就因为不承认错误加诬陷小姐两个错误而被赶出去,对此加兰没有愧疚感,毕竟只是梦而已,现实中的她应该活的很好吧!但也确认,不影响大局的小事她可以改变。父亲对她依旧冷冷的,回家休息两天后,半夜急报催促父亲,战场形势严峻,他要在这漆黑的夜里前往前线指挥作战。
“父亲,平安回来。”加兰右手捏起右裙角,向他行了一个严肃的蹲礼,在这个国家,其实告别时亲吻一下脸颊或额头就好,但她只对弟弟做过。父亲怎么还在,他一向在加兰起身前就走远了,毕竟这只是无聊的过场……
“为什么不叫阿杰茨了。”
声音小到只有两人听见,加兰诧异的看向父亲,他是一个将军,说话时从来不介意音量,作为一个领导者,说出的这句话居然像说悄悄话一样,加兰一时间结结巴巴,“阿……阿杰……”
“算了,等我回来,你的考题难度会加强一倍,好好表现给我看吧!”他转身走近黑夜里,披风迎风飘扬。
看着父亲英姿飒爽的背影,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最后的结局。“阿杰茨,我的父亲,你要平安回来啊!”加兰知道他听见了,她想:不要又死在战场上,被人冤枉染黑一世英名,还有,要回来造弟弟。算了,他才不会有事。
这是加兰脑海里真正的记忆,随着巨大的雕花刻叶木铁门关上,女仆婕琳就向果戈里报告,小姐打碎了一个珍贵花瓶,果戈里第一时间就看出了她的表情有异,有些兴奋得意,又有些慌乱,她大概在说谎。在监控里诺娃确实来过这个房间,但她只是坐着休息了会儿,她在偷懒。
在客厅里,他坐在巨大的沙发上,威压极大,“你说是你打碎的花瓶?”看着加兰害怕到话都说不出,只点头承认,他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替一个女仆顶罪,“你真的碰了那个花瓶吗?这是很重要的事,好好想想再告诉我,是你做的吗?”
很重要?加兰更慌了,居然对父亲那么重要,她不禁颤抖,“对不起,父亲,我不知道那个花瓶那么重要……”
“够了!”他站起来,走来走去,想压抑内心的怒火,“你真是个没用的家伙!”他也不管这件事了,直接让管家处理,然后离开了宅邸。
父亲并不清楚,她的女儿为什么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