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
他是亚洲人,发色和黑瞳和他们完全不一样,他是父亲的徒弟,不知道为什么手臂受了伤,来家里住了一个月。
加兰也很好奇他的来历,但她比夏耶不自由多了,所以在白天的学习时间里,第一个去找他的人是夏耶。
小夏耶悄悄透过门缝看他,他穿着黑色皮衣,里面是解开两粒纽扣的白色衬衣,恰好能让人瞧见精致的锁骨和洁白的前胸。此时他正在客厅里坐着喝茶,时而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时而摇晃茶杯,好像那是红酒一般。
在门缝里趴着一直看不到正脸,小夏耶索性推开门走进去。
因为夏耶不高,那人连头都没抬,抿了一口茶,对方的眼睛更着他的喉结动了动,发现这小孩在观察他,也就大大方方让他看了。
他梳着一个中分头,几缕发丝盖住眼睛,他的眼神睥睨,背光落下的阴影给他的眼睛描上了妙不可言的眼影,高挺的鼻子,薄薄的红唇,皮肤晒多了有点黑,但他也就更脱离孩子的境界,有成熟稳重的大人气质。
他的右手被打上石膏,整个就一残疾状态,而且耳朵上还有两层耳钉,小夏耶看着都痛。
夏耶在无聊的时候会玩弄加兰的头发,偏偏他的手很巧,总会给加兰编织各种各样的发型,像玩真人娃娃。所以后来加兰一直有留长发的习惯,上警校后是要强制剪头发的,但加兰一剪头发就会生病,所以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夏耶不怕生,他直接上手去摸他的头发,第一次见到纯黑色的头发,十分好奇是什么手感。
“发型被你弄乱了,我这样的发音应该能听懂吧?可能语言不太纯正……”他的声音已经变完音了,声音低沉沙哑。
“你是谁啊?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想见个人,你知道加兰娜.果戈里.萨利亚特诺娃在哪儿吗?”他看着摇头晃脑的小夏耶,下意识的想捏他的脸,鼻子也很可爱。
“为什么要见我姐姐?”
“姐姐?看来果戈里上校真的再婚了,”他嘴角微微一笑,“那应该是走出来了,真替上校开心。”
小夏耶见对方一直都不回答问题,有些生气了,“你再不回答我,我就把你赶出去!”
“好,好,别生气。我叫曲安柏(bai),17岁,来你的家里养伤的,你的父亲果戈里上校是我的老师。”
“区俺拜?好奇怪的名字。”夏耶在消化那个读音,曲安柏想了想,“不如叫我Alex好了,还是难记的话,就叫我安哥吧!”
加兰早有准备,反正拿着剧本她知道曲安柏的来历。再见故人,她心里已是激起无数层浪花。
“哈喽!”加兰向他招手。
这就是她的孩子吗?看起来还不错。安眨巴一下眼睛,“我叫曲安柏,你好啊,萨利亚特小姐,我们应该认识一下。”
“安,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的。”
安是和加兰一样,是一个被家族命运裹挟向前的继承人,他的父亲出于对他磨练的心理,将他送往邻国的局部战场上磨练心性,但手在越野训练中被震伤了,果戈里是他的训练老师之一,所以他来到了这个家修养。
他给加兰说起她母亲的事,希望可以拉近关系,友好相处。
“母亲是个医者,在你的国家好像叫悬壶济世,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不用说了。”她的指尖紧紧地从正在看的书上扣下一片纸屑,她怕自己想起画里的人,她怕自己需要那份感情。
“她的死并不是你的错,萨利亚特小姐。”他难得的展开笑颜,希望微笑可以抚慰对方的心。
加兰知道他很快就会现出原形了,她知道曲安柏是一个冷笑话大师,至少在他们面前保留纯真。他在父亲面前他会装成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而且不管是体术还是知识都远超加兰,主要是在一番比较后,父亲会夸奖他,这可给小加兰嫉妒坏了。
毕竟他是个狡黠的人,经常用三层叠词来加强自己语言的说服力,可是他本来就比加兰大五岁,比小夏耶大八岁,这是不能比较的。
“不可能不应该不现实啊!”他在下棋上输给加兰了。。
“姐姐威武!”小夏耶拍手叫好。
“哪一步出错了呢?”他难得的皱眉思考,额头上还有些许薄汗。
加兰很享受这样的时刻,这家伙什么地方都比他强,每次和他比都会在小夏耶面前丢脸,只有在剑术上略胜一筹。现在手拿剧本,还有以前苦心钻研过的棋道,拿捏安哥实在容易。
“那再来一局吧?这次我要和你赌点东西。”加兰眼里的企图藏都藏不住。
对方知道有坑,但还是把头发往上一撩,做好苦战的准备,“来吧,这次我不会不可能绝不可以输。”
加兰给小夏耶一块拼图板,“很快的,待会儿我们去吃饭。”
下棋是一件很慢的事,加兰用了一点技巧,给对方弄的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