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实验进展

星河璀璨。

在一定的限度内，赛诺是被允许外出的。

伊尔的问题比他小很多，倒是没被制止过。

如今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对于研究如痴如醉的研究员们正在实验室熬着夜，到头来，轻松的反倒是他们两个提供样本的被实验者。

赛诺提出打七圣召唤的建议，伊尔拒绝的飞快，转而提出想要出去走走。

此后几次实验还算有些成效，伊尔不再频繁梦见赫曼努比斯，但是她依旧心慌。

她不会对赛诺说自己的害怕，她觉得没那个必要，但是此时家人不在身边，伊尔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有些恍然地想起自己被囚几十年的牢房。

她不想入眠，生怕赫曼努比斯再度入梦来。

——在她沉沉的梦中，死对头已经开始做出越来越多和记忆不一样的事情了。

因为心慌，伊尔曾找到居勒什询问自己的状况：“我身上的赫曼努比斯之力比赛诺少那么多，应该很好解决吧？”

本以为可以得到肯定的回答，但是在伊尔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居勒什迟疑了。

他迟疑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位学者有些赧然，“你的情况比赛诺复杂一点……”

伊尔：懂了.jpg

那之后，伊尔都会在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才去睡觉。

而不睡觉的时候，伊尔就在教令院门口放巨大平台上看星星。

赛诺和她一道。

他几次邀请伊尔来一局七圣召唤，但是伊尔在入坑三小时没赢一次的惨痛教训中，坚定地决定退游，并且对赛诺提出的诸多条件不为所动。

赛诺遗憾收了卡牌。

他在伊尔的左手边 随着伊尔的动作一道抬起头，说：“以前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星星。”

伊尔说：“我也没有。”

赛诺突然问她：“你以前……我只是被沙漠那群人抓到以前，你也没有认真看过星星吗？”

“没有。”

伊尔心道，她哪来的闲情逸致？

看着并未多言的赛诺，不知怎么的，伊尔突然开口：“我之前认识一个人。”

赛诺转眼看她。

“那是你的朋友吗？”

伊尔沉默了一下。

“一直就不是。”她说，“甚至算是仇人吧……啊，不对，在变成仇人之前，或许我们短暂地成为过朋友，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总之，后来他死了。”她简略地说明了故事的结局。

赛诺问：“所以……你是想他？”

“不 ，我一点都不会想他。”伊尔冷笑，“我只是觉得那家伙不讨喜，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许我是可以像现在这样，得到闲暇来看看星空的。”

因为两次好奇，伊尔疲于奔波逃命。

赛诺伸出手拉住她：“不高兴的东西就不要想了，现在不是可以看星星吗？”

“我听说教令院的六大学派中，有一个明论派，就是专门看星星的。”赛诺说，“你要是感兴趣以后可以去那里读书。”

伊尔：“……不，还是算了。”

赛诺不赞同地看着她：“你不想读书？那可不行，在须弥，不上学好像是会被歧视的……不过伊尔有着居勒什老师赞赏的头脑，应该不会让自己到那种境地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去明论派。”伊尔说，“我倒也没有喜欢星星到那个地步，而且我百分之百肯定，要是我真去了明论派，那只会让我这辈子都不想抬头看星空的。”

“为什么？”赛诺不解。

“你知不知道，什么东西就算再喜欢，只要它变成你不得不做的事情，你就会产生厌倦。”

伊尔说：“而很显然，我没有喜欢到如痴如狂，只是偶尔看见如此美丽的景象就在头顶，偶尔发出诸如刚刚那样的感叹罢了。”

于是赛诺问：“那你喜欢什么？”

伊尔：“不知道。”

“……不知道？”他似乎有些不解 但依旧宽慰她，“没关系的，你以后说不定会找到的。”

赛诺年纪不大，如今安慰起她来，倒显得有几分成熟。

伊尔别过头：“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你也是小孩子。”

伊尔哽住：“……”

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

伊尔往实验室内一看，还有不少学者没有休息。

……真可怕。

这种如痴如狂的样子，会让人短命的吧。

伊尔今时不同往日，在对学术没兴趣了。

可是正当她要去休息的时候，一个研究员看见她 眼前一亮拦住了她的去路。

“找到了！”他目光兴奋，随即冲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