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
探病
“阿嚏…赵嬷嬷,我的头…阿嚏…好晕啊…阿嚏”扶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又一个喷嚏。
“哎呀,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呀?怎么一夜之间会病成这个样子呢?”赵嬷嬷摸着苻乐的头心疼的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许是昨夜风太大,窗户被吹开了吧…”
看了看实木的窗户,赵嬷嬷疑惑道“这个窗户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啊,而且昨天那么大风,我为什么一点都没感受到呢?”
“那肯定是因为你睡得太沉啦。”看赵嬷嬷皱着眉头似乎还有不解,“哎呀,我的头都要疼掉了”苻乐连忙发声转移她的注意力。
“快快快,公主你快躺下来,我这就去请太医。”把苻乐推到在床榻上,赵嬷嬷连忙转身走了出去。虽说刚刚诓骗赵嬷嬷时有夸大成分,如今躺下来才觉得真是头痛难忍。闭上眼睛休神一会儿,苻乐便感觉到有人为他诊起脉来。
“公主这是凉气入体,伤了肺,开两副驱寒的药,再辅以热浴,不出三日,病可全消。”一个清亮的男声传入耳中,不由有些好奇,平常都是王太医替自己诊治的,今日怎么换了一个。用力的睁开眼睛,苻乐隔着帷幔只能看到一个清秀的背影。
“为何今日是你来诊治?王太医呢?”苻乐有气无力的说出自己的疑问。
“王太医一大早便被叫去替容妃诊治了。”男子起身后退几步,行礼道。
“容妃?哪个容妃?”
“还能有哪个容妃,就是昨天燕国来的那个慕容公主啊。”赵嬷嬷端着水盆边走进来边说。“今儿早上刚封妃就病了,也真是…”
“好端端的,怎么会刚封妃就病了呢?该不会是…”苻乐询问地看向赵嬷嬷。赵嬷嬷苦笑着点了点头,未再多说,拿着帕子过来替她擦脸。苻乐接过帕子在脸上胡乱擦了擦,心里却已知道了答案。
苻乐那个父亲,是个杀伐果断的君主,从不沉溺于女色,如今又是封妃赐别院,又是改名提牌匾,只怕对这容妃是真有几分上心啊! 原来昨夜他哭,是因为姐姐么…
苻乐回过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你可知她弟弟…和她现在住在哪个寝宫啊?”
“容妃被赐清河居了,就是原来的桃苑。听说是因为容妃以前叫清河郡主,陛下特意改名赐匾的呢。至于她弟弟,没听说赐什么院子给他,估摸着还是和容妃住在一起吧。公主你问这个做什么?您可别又动什么心思啊!这两姐弟第一天入宫就带来这么多风波,且两人又容貌出众,今后麻烦肯定少不了,你给我离他们远远的,切记不要招惹啊!”赵嬷嬷越说越来劲,抓着苻乐的手,板着脸说道。
“哎呀,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惹麻烦的。而且”苻乐把手举起来放到眼前“被你抓得这么紧,别说招惹人了,我真是喝口水都困难呢!”
赵嬷嬷连忙放开苻乐的手“公主您别嫌赵嬷嬷啰嗦,只是那两姐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公主您又时常有奇思妙想,老奴真是担心啊!老奴只希望公主能一生平安顺遂,这样老奴就是闭眼也能闭得安心了”
“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苻乐有些生气的反驳道。
“是是是,老奴会永远陪着公主的,公主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给您煎药。”赵嬷嬷扶我躺下,笑着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寝殿又只剩苻乐一人,侧过身,看着帷幔,黄的真像昨夜御花园里的落叶啊。奔波万里和姐姐被送到他国做人质,离开了自己的亲人、故土和熟悉的一切。到这第一天就像动物一样被参观,紧接着又失去了姐姐,好容易想找处地方发泄一下,还被我打断了…我真是…太没有眼力见儿了!改天一定要当面跟他说致歉,想着想着,困意渐渐涌了上来,不由自主慢慢闭上了双眼,心里还在想,下次见面,一定要问问他梨甜不甜…
第二天,病稍微好些了,趁着赵嬷嬷不注意,苻乐悄悄地溜出寝殿。去到清河居之后,抓了一个宫人一问,才知道虽然慕容和他姐姐还住在一起,但是他姐姐却把他安排到了清河居最远的一个偏殿。
苻乐有些奇怪,明明大殿上两人的关系看上去还挺好的,怎么他姐姐封妃之后如此苛待自己的亲弟弟呢?满怀疑问的顺着小道找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清河居的偏殿,发现这里真是可以用人迹罕至,无比萧瑟来形容。进出只有一条小道,许是太过偏远无人打理,又或是打理的人以为这个偏殿不会有人住所以打理时掉以轻心,小道两边长满了不知名的草木。
小道的尽头是一座略显陈旧的小院,轻轻敲了敲门,没人理,用力敲了敲,还是没人理,苻乐用力一推,发现门开了,于是她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左边是会客厅,正对的是书房,右手边是厨房。院子里摆了些一看便已无力回春的植物。此时所有的门窗都大开着。
穿过会客厅是一片较大的空地,中间是一片水池,从左右两边都可以走到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