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15
儿,不挪地儿。”钟鸣一脸坚决,微仰着下颌,修长好看的脖颈显露无疑。
邵局点了点头:“行,行,你不去,行,我过来,啊,我过来在这儿天天守着你——”
话还没说完,邵局的电话已经不碰巧的响了起来,他收起一脸冲天的暴怒,表演变脸似的对着电话那头笑着说:“小谢啊······什么!······好好好,你们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都是你给我惹的祸,”邵局挂断电话沉着脸,对钟鸣说:“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你!”
说完,步履匆忙地朝着外面赶去了,钟鸣追问了一声要不要送他回去,回应钟鸣的是一声劲起十足的“滚”字。
钟鸣也不跟他恼,不以为意地扭过脑袋对着周历问:“人呢?”
“什么人?”
“什么人,你说什么人。”
周历睁大了他黑溜溜马斯卡丁野葡萄似的大眼睛,装无辜地问:“什么人?”
钟鸣勾了勾唇:“你跟我装是吧。”
周历呲了哗啦地笑出了声,嗓音含笑地说:“莱云市的人走了,车祸的精神疾病患者在留制室。”
“家属呢?还没到吗?”两人朝着留制室走去,钟鸣问。
“······爹妈死的早。”周历沉默了片刻,才道:“他,老婆跑了。”
卡顿了三秒,钟鸣侧过头,脑袋上盯着两个问号:“跑了?离婚了?”
“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跑了。”周历解释:“民政局领的结婚证半年时间不到作废了,因为男方婚前刻意隐瞒了自己有精神疾病的问题,对方直接向法院起诉了他,最后判定婚姻作废。”
“这他妈是骗婚呢吧?那哪能叫跑了,人家姑娘是干擦亮了眼睛,不走等着他病情发作祸害人家姑娘呢?”钟鸣白了他一眼。
“啧,主要吧这事儿,谁也说不清。”周历说:“要说我,刚开始媒人就没介绍清楚,为了乱拉红线,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姑娘让她哄的团团转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是碰上了个天神下凡。哪知道是这么一档子事儿。”
钟鸣嫌弃地摇了摇头:“这媒人也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心里没个谱,瞎话张口就来。”
“是,人家不就是挣那口钱嘛。”
两人脚步停在留制室门口,周历低下脑袋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里拧了两下,咔哒一声门开了。
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脸颊凹陷骨瘦如柴的男人,盯着门外走进来的两个人,眼白里是由一片浑浊和红血丝构成,模样上看上去不像是个精神疾病患者,倒和常年吸食毒.品的形象十分沾边。
对上自带一身正气的钟鸣的和周历,男人目光下意识的闪躲挪动开来,钟鸣轻挑了一下眉梢,慢慢勾勒起了唇角,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
“钟云飞。”钟鸣抬步走进去扯了扯裤腿,在对面凳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微仰着下颌,面孔上透着不羁。
钟云飞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没有抬起头来。
“你和黄关菊是什么关系?”
钟云飞嘴唇蠕动了两下,才说:“······不认识。”
他声音放得很轻很小,像是刻意给自己营造出了一副胆小怯弱地样子。
“是吗?”钟鸣点了点头,换了个翘脚的动作,又接着问:“那今天是谁指使的你在香林路撞上法院的车?”
钟云飞动作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开始变的不自然了起来,闷着头一声不吭。
“说话。”
钟云飞攥紧了手指,说话声音如蚊虫苍鸣一般,小的可怜:“你们不能审我,我有病。”
他的话另带了一番滋味儿,钟鸣一双鹰眼盯着他,危险地半眯了眯,琥珀色的眸光瞬间变得可惧了起来:“谁告诉你你有病的?”
他能说出这句话来,说没有人指使他,钟鸣是半点不信。
钟云飞肩膀缩了缩,没有说话。
留制室里清冷的灯光洒落了下来,将三人倾泻了一地的身影,楚汉分明划开了一道界限,如同站在田字格里恪尽职守的象,守着自己的底线,分毫不让。
一旁站着的周历抬手掩在鼻尖闭上眼皮没有张唇,打了个无声又艰难的哈欠,气仿佛是顶着两边耳朵冲了出来,几秒钟后,放下手高挑着额间皱眨了眨泛泪的眼睛,把赶出来的那两滴水花挤了回去。
又问了两句,什么都没问出来,钟云飞好似打定主意要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来对付他们似的。
这种人,比滚刀肉还难对付。
钟鸣和周历互相打了个眼神,见问不出什么答案,起身走了出去。
重新锁上门,两人走在走廊间,钟鸣问:“有吸.毒史吗?”
周历没忍住又是一个哈欠,摆了摆手,带着倦意地说:“档案上没有,手臂我也检查过了,没有注射针孔的痕迹,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