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25
都要······是是,麻烦你了······”
没两分钟,电话挂断,对面态度很友好没有拖延的意思,许宁和万烁视线齐齐聚到了钟鸣的身上。
“等着吧,已经着手去办了。”
三人守在办公室里等着,电脑迟迟没有熄屏,许宁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忽然刮动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把着手里的手机点亮,然后点进去微信的通讯录中,拇指迅速往下滑,在442人的列表中准确找出了一个某个学长。
牵着学长这根头线,一层层的关系网叠加辗转反侧找到了何志为之前在体院的同学以及高中同学,许宁根据各位给出的信息电话拨打了出去。
“您好,我是许宁······好的,既然已经跟您打过招呼了,那我就不客气直入主题了······”许宁有着打电话对对方的基本素养,对方年长她几岁,出于尊重,她是站着打电话的:“您和何志为是高中三年的同学,想问一下您对何志为在高中时期的性格和印象大概是什么样的呢?”
“您好,我是许宁······想跟您打听一下关于您高中同桌何志为的事······”
“您好,我是许宁······对,想跟您了解一下您大学室友何志为的情况······”
“老师您好,我是许宁······对,我是警察······没有没有他没有犯什么事,我们这边是有一个入.党的政审需要······”
“阿姨您好,我是许宁······我想跟您问问您之前邻居何志为的······”
在许宁忙着一个个电话拨打的时间里,接到来自教育局来电的钟鸣拿着手机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办公室,站在公办大厅的走廊外接听。
挂断了电话回来的钟鸣看着许宁还没忙活完,他和万烁两人凑在一块儿说了两句什么,然后又点了点头。
最后一通电话拨完,说得口干舌燥的许宁才退回到沙发上坐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平缓下来情绪。
许宁视线往两人那边看去,疲惫的眼皮子抬起看去入目的是两张死盯着她不放的目光,许宁莫名有些别扭:“干吗?”
万烁不由赞叹:“许宁妹妹,社交能力不错啊。”
长得一副斯斯文文又不善说辞的模样,没想到绽开的社交能力这么强悍,半点退却怯场的从她脸上找不出来半分。
许宁抿了抿唇,被突然起来的赞美夸得有点小尴尬:“······谢谢。”
轻咳了两声清嗓子,许宁面色一秒钟恢复如常比翻书还要快上几分,冷静又沉稳地把刚才了解到的消息给两人报备了一遍:“何志为,高中三年只有同桌还算对他有点印象,印象来自于何志为话少事少没有朋友,谁找他帮忙······纠正一下,准确的来说是谁都能欺负他,性格软弱不会反抗,只会一味地忍受着。大学同学和高中同学对他的印象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大学同学素质还算不错,没有人欺负他,他是个独行侠只有室友没有朋友,班上除去几个室友除外没有人记得他认识他。”
“老师对他的记忆仍旧停在沉默寡言的小男孩,邻居阿姨对他的影响还算深刻,不似同学老师,可能是因为近邻所以了解的还算多。邻居阿姨跟我说,何志为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孩子,在何志为母亲改嫁前,母亲饱受何志为父亲的摧残,父亲不做工天天在外面喝大酒打牌,输了就回家打老婆孩子,赢了就出去跟人鬼混,何志为母亲挣得那点钱不只要养家,还要拱他父亲喝酒打牌鬼混。”
“最后,母亲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在被打得半死的那次后,找了个男人来家里,不确定男人和何志为母亲的关系是什么,但邻里之间都传是何志为母亲······后来在男人的逼压下,夫妻两人在何志为6岁那年离婚。自那以后,何志为就从一个还算活泼的小男孩变成了一具称得上是行尸走肉的人,何志为父亲没有让何志为跟着母亲离开,回回喝了酒后就打何志为,打的鼻青脸肿第二天还要上学,放学路上捡破烂卖钱。”
“听那两个阿姨的意思是说,念完九年义务制教育后,何志为父亲就不打算让他继续念了,后来是因为自己偷偷摸摸报了体育生考上了高中,没有其他人的条件他文化课成绩算不上出色,邻居阿姨问他念完高中之后还想不想读大学,听何志为透露的意思是要是考不上就去参军。就是高考那一年,何志为这个爸又因为牌桌上的口角跟人动手,发莽把人打得半死进了局里,参军梦就此破碎。好在何志为自己还算争气考了个大学,按照何志为家里的情况来说念大学的学费都拿不出来,亏得国家有助学贷款,是国家拉了他一把。”
······
“在同龄人期间没有存在感,没有朋友喜欢独自一人,话少没有社交能力,性情软弱。”许宁字字清晰地说道:“是他的标签。”
听着说的这番话,钟鸣眉头越皱越紧,眼前一层层的雾气好似有了逐渐明了的迹象。一个经历过这么些的人,是怎么做到一夕之间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