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放弃

“你看上去脸色很差。”许舒文洗澡出来了，发梢还挂着水珠，热气让他的苍白退却，看上去丝毫没有刚淋雨的迹象了。

我回应道：“余景尧很担心你。”

许舒文不自觉点头，一副全明白了的模样：“恐怕还是把我当个小孩呢，我表哥永远想着保护我。如果他说话冲了点，请不要生他的气，他绝对没有任何恶意。”

他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其实关于你的事，表哥全和我说了。”

我一惊，看向他问道：“什么程度？”

他一边回忆着一边说：“关于我表哥的学费问题，其实我家里一直想帮他。可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接受，这是第一件，谢谢你帮了他。还有你平时的浪荡生活，我也全知道了，每次带回去的男生不重样什么的。还包括你告诉他，你喜欢我。对了，还有一件……你肯定没想到，你收买他那十万，他也告诉我了。”

“那跳舞的事呢？”

他一脸疑惑：“跳舞？”

“没有，是我记错了。”这家伙，原来是把除了自己的事全抖出去了，在对方多想前我赶紧转移了话题，“其实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在你知道那些事后，你还是愿意和我出来玩，万一发生了你表哥所担心的事呢？”

许舒文眨巴着双眼，无辜地问：“有什么关联吗？”

“我的意思是，你也对我有意思吗？”

他用我刚给的新毛巾擦了擦头发，若有若无地思考，缓慢地走到了我旁边，坐到了我身边。

我和他只有一拳距离，甚至比在电影院里还近，周围的环境也安静得我们彼此的呼吸都能听清。

“说来也惭愧。”他开口了，“我是个庸俗的人，我喜欢俊男美女，你很帅，所以我喜欢。当我表哥告诉我你喜欢我的时候，虽然说很对不住他的关心，但我真的很惊喜。接着他告诉我你的无私，帮助他的事迹，我更爱了。紧接着一桶水浇了下来，也就是关于你那些劣迹斑斑。最后，是当他告诉我，你确实也停了一段时间，我就想万一你真的不一样了。一切有关你的事，都让我变得跃跃欲试。决定了见你也是我的选择，所以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是的。”

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是一颗饱含了真诚的直球踢向了我。

“那和我在一起吧。”我不经思考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或许等到我们的第三次约会吧。”这句话他几乎是笑着对我说的。

刚巧，在他说完后雨声停了，许舒文略显失望地走到了阳台观望，确认后就提出了：“看来也该回去了，那你的衣服我洗干净再还你吧。”

确实，时间也还早，已经没有理由将他留下了，我也很直接同意了。

送他到学校门口，一起吃了那里的宵夜摊，在目送他安全进去后，我给余景尧打了过去。

电话在响了一段时间后被接起了，电话那头一片寂静，我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呼出，问：“喂，是你吗？”

“嗯。”虽然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但我也认出了是他的声音。

我给余景尧报告：“我已经送他回学校了，你可以放心了。”

“我知道，他刚告诉我了。”

气氛尴尬了起来，毕竟刚吵了一架，但我还是有想和他说的话，我又重新理清思绪，说：“刚刚是我的错，该道歉的人是我。我以前从没生过气，那些陌生的情绪让我控制不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真没那些意思。”

“哦。”余景尧略过了我那些话：“你和他表白了？”

也是，这些也瞒不住他的。我突然莫名止不住的慌乱，话也说不清楚：“啊……就，就没没忍住问了一下。”

“你干嘛那么无所谓的态度？”余景尧怒了，看不见也似在我眼前，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现在的表情。他继续骂道：“你要是想和他在一起，那么不认真的态度算什么？你说你这次不一样，又有哪不一样了？你这么犹豫不就是在欺骗他伤害他吗？”

他说的对，我立刻进行了反省。我也想不明白今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做出了那么多荒唐的行为，以前潇洒的自己哪去了啊！

“关于这件事，我一定会想清楚，不会乱来的。”我很认真地回答他。

“……”

他挂了。

那些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真是的，怎么又挂了。

那之后没过多久，有件事一直没搞明白，所以我约了许舒文，为了再次感受下自己对许舒文的感觉。

许舒文真的是个特别酷的人，在我提出下次去玩时，他拒绝了我去找他的想法，两个小时后他开摩托车到我学校门口。

“嗨。”见到我时他摘下了头盔，冲我一笑，那张脸永远像初恋般的耀眼。

我回以一笑：“嗨。”

他递了个头盔给我：“上车。”

我一挑眉，随即接过头盔，跳上了车，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