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干嘛呢?”
“要吃你自己烤去。”
柳景明回来了,他握着柳景秀的手腕,另一只手还提溜着一只小灰兔。
他大老远就看见柳景秀从帐篷走了出来,脚步虚浮,眼神飘忽。
“不吃就不吃,恁的小气。”柳景秀也不在意,随意找个位子坐下,喝了几口清茶后,吃起了秋梨。
“三郎,可有收获?”
虽然二儿子有隐疾,但是和那不成器的侄子站在一起,陈氏还是觉得自己儿子体面靠谱得多。
“捕了两只野猪,一只笨熊,都在那边呢,还给阿卓捡了只小兔。”
“兔子。”阿卓放下吃的,忙凑了过去。
柳景明没有把兔子立刻交给阿卓,而是抱在怀里抚了抚兔子的毛绒脑袋。
“兔子的右前腿受伤了,我看小东西动弹不了,便把它带了回来。”
小兔子本来就受伤了,山林中又凶险四伏,很可能就会没命了。
“我去给它包扎吧。”苏茉兰已经瞧见了小兔子右前腿的血痕。
“那就有劳了。”
柳景明把小兔子交给了苏茉兰。
“娘亲,我也要去。”阿卓拉起苏茉兰的衣袖。
“好,我们一起去给兔子疗伤,等它伤好了就可以跟阿卓玩了。”
一大一小带着小灰兔走了。
杂役们开始收拾起大家的捕获物,最鲜嫩的部分是给天子吃的,所以杂役们一个个相当卖力。
动作利索,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很快,烤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肉块。
再过一会儿,肉香四散开来,离得近了,能闻到噼里啪啦的烤肉声音。
“今儿有口福咯。”柳景秀懒懒靠坐在椅子上。
这边,苏茉兰给小灰兔处理伤口,敷了药包扎好。
柳景明捡回来的是只小公兔,应该是一只刚成年的兔子。
阿卓给它取名“灰桥”。
苏茉兰给灰桥用木块树枝搭了个简易的窝,在窝里铺了一层草垫子。
苏茉兰和阿卓再到河边的时候,烤食陆续盛上了桌。
诱人的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动。
柳况给自己斟上了满满一杯酒,肉烤的酥香够味,与醇冽的高粱酒堪称绝配。
“二郎,明日陛下要上山,你恐怕也得前去啊。”
今日皇帝待在行宫未曾上山,明日他就要率众臣上山狩猎了,柳景秀不能窝在帐子里不出来。
“是,大伯,我会去的。”柳景秀说的笃定,一副谦逊受教姿态,完全没有一丝刚才的浪荡子模样。
“嗯。” 见侄儿愿意听话,柳况还是有些满意,继续喝起了酒。
柳况还想再喝,被陈氏拦住了。柳况恋恋不舍地放下酒盏,哎,他还有半个肘子没吃完呢。
“二郎,三郎,你们早些歇息,明日还得早起。”柳况虽然酒喝的有点多,该提点的事还是不会忘。
第二日,柳景秀确实起得早没误事。
但是,帐外响起了陈氏焦急的声音:“阿文,阿文你在哪里?”
苏茉兰走出帐子,“母亲,阿文不见了吗?”
“我去叫他起床,他床上无人,被子几乎没有热气,这附近找遍了都没看到他。”
“母亲,阿文会不会跟着他们上山了?”
“阿文还是个孩子,他们不会让他去的。”
阿文才十岁,身量远不及成人,又没有捕猎的本事,他去了能干嘛?
“母亲,我们先去看看阿文的坐骑还在不在。”
阿文平日骑的马确实不见了。
“你怎么把马给五少爷骑走了?”陈氏问看马的小厮。
“回大夫人,五少爷不管不顾就要骑走马,小的管不住啊。”小厮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