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还要我们吗

林小生兄妹两人，刚冲到里屋，就听到“咚”的一声，许秀娥眩晕着从床上跌倒在地上。

“老妈。”林小生惊叫一声，抢先林小晴一步，将老妈抱在怀里。

林小晴也从另一边抱住老妈，哇的一声就哭了。

“老妈，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好，就在床上躺一会儿，干嘛要硬撑着？来，我抱你到床上。”林小生关切的说着，将老妈抱到床上。

许秀娥身高也有一米六五左右，但是，抱在林小生怀里，轻飘飘的，感觉只有七八十斤，老妈为了这个家，累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林小生心里一阵酸楚。

许秀娥在床边坐下，坚决不要躺下，用手推着林小生，悲戚戚的说道：“生仔，你还回来干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不跑，你想让老娘眼睁睁，看着你被砍死在我面前？你快走呀。”

林小晴坐在老妈身边，从背后抱住许秀娥的腰，呜呜的哭着。

林小生说道：“老妈，没事了，东星帮那帮混蛋，已经都走了，他们不会再回来，你放心，我是警察，我不跑，我要保护老妈和小妹，我不怕东星帮。”

许秀娥急的脸色涨红，斥责道：“生仔，你胡说什么，你妹妹踢了东星帮的大人物，你又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人家，他们会放过你？我老了，不怕死，但是，你是林家唯一的男丁，你不能死，不然我死了，也没脸去见你老爸，快跑吧，生仔！”

林小生固执的说道：“老妈，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是警察，警察难道害怕黑帮的小混混，我哪里都不去。”

许秀娥气得弯腰捡起自己的鞋，就抽打林小生，林小生也不躲，任凭许秀娥撒气。

许秀娥边打边说：“什么警察，钵兰街的警察，连个讨饭的都不如，哪个不是被混混打骂，这些年死伤了多少，你不知道？我也是老糊涂，当时竟然让你去当实习警，你再不走，我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林小生也急了，反驳道：“老妈，我和那些警察不一样，我真的能保护你们，你撞死我也不走。”

许秀娥直接崩溃，一头朝着林小生撞过来，林小生轻松接住，将老妈放好，两人较着劲。

林小晴见老妈急火攻心，又看到林小生执拗的站在面前，也哭着说道：“哥，我不怕那个可乐，他要是敢骚扰我，我还要踢他，你听老妈的话，快跑，找个地方先藏起来，老妈有我照顾。”

林小生说道：“小妹，你更不要怕，哪个混蛋可乐，我迟早收拾他，你们看，东星帮不但不会再骚扰你们，还赔了钱。”

林小生说着，将信封递给许秀娥，许秀娥双手颤抖的将一沓港币，抖落在地上，更加惊恐。

“生仔，你不但打了人，还敢收东星帮的钱，他们的钱都是药水煮过的，比毒药还毒，这是用钱买我们一家三口的命呀，生仔，妈求你了，你快带着钱，跑吧。”

林小生见说什么，都不管用，也很无奈，只好蹲下，将散落在地上的港币一张张捡起来，放在林小晴身边。

林小生说道：“老妈，小妹，这点钱真的是东星帮对你们的道歉和补偿，明天我就要当一名正式的警察，以后，我要剿灭东星帮，还有洪兴帮，让老妈和小妹，包括钵兰街的所有街坊，市民，过上太平日子。”

林小生说的言之凿凿，但是听在许秀娥和林小晴耳朵里，都觉得林小生是在痴人说梦。

东星帮会给他们道歉赔偿，东星帮会对一个小警察忍气吞声，那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吗？

许秀娥见林小生油盐不进，突然从床边的缝纫机上，抢过了一把剪刀。

老式的脚踏缝纫机，是许秀娥安身立命，拉扯林小生兄妹的唯一生活来源，她不分昼夜，不管天晴下雨，都在踩着缝纫机，给街坊们缝缝补补，挣一点毛票和钢镚，撑持着这个家。

林小生一看老妈握紧剪刀，大惊失色，林小晴也吓得尖叫一声。

林小生急忙摆手后退，问道：“老妈，你要做什么？快放下剪刀，有话好好商量不行吗？”

许秀娥冷静的说道：“生仔，你别给老娘胡乱支吾，立刻走，要是你不走，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一了百了，眼不见为净，你走不走？”

许秀娥说着，将明晃晃的剪刀，抵在自己脖子的大动脉上，只要稍微用力，一切就完了。

林小晴吓得脸色惨白，不停哀求道：“老妈，你冷静一点，哥，你快答应老妈，别犹豫了，老妈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哥！”

被两个女人威胁，林小生彻底乱了心神，本来是意外得来的便宜老妈和小妹，但是，林小生没想到，这种最贫穷朴素的亲情，竟然如此强烈震撼。

林小生必须认输。

林小生紧张的说道：“老妈，我走，现在就走，你快放下剪刀，小妹，你劝劝老妈，千万不能做傻事呀，没有老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许秀娥不动声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