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夜夜夜

何伟熊走了，林小生也完全泄气了，揍人不是为了泄私愤，更不是为了好勇斗狠，抢女人。

林小生理解的揍人，往往是搏击，为了正义和公理，为了扑灭罪行，保护市民。

今晚的一切遭遇，错在自己太天真，想让红姐去色诱自己的上司，帮助自己找出路，已经是无耻至极的想法。

现在又被何伟熊搞成这样，原因竟然落在抢女人上，和一个混蛋透顶的警长抢女人，更是可耻。

虽然自己对红姐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已经被何伟熊搞得说不清楚了。

就算何伟熊是二分队的队长，不能左右自己，可是，实习生转正，是要经过O记A组的督察，和三个分队长谈话，最后才有决定。

何伟熊被自己揍成这个逼样，还劈断了手腕，能不报复？他肯定会胡说八道，把自己说的连狗屎都不如。

从开头到现在，事情越弄越糟糕，自己就像个笑话。

红姐亲身经历了刚才的一幕，惊吓过度之后，爆发了热切的冲动，她见多识广，内心强大，早就看透了人情世故，所以，何伟熊一走，红姐就翻身起来，继续抱紧了林小生。

红姐气喘吁吁的说道：“小阿瑟，你太神勇了，竟然敢狂揍警长，这些混球，从来都是称王称霸，白嫖不说，临走还要拿好处，姑娘们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有什么办法，来了，还要赔着笑脸伺候。”

林小生直接拨开红姐的双手，说道：“红姐，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听，你别说了，今天都是我林小生混蛋，走了。”

林小生说着就要出门，红姐不愿意了，攥紧了林小生的衣服不放手：“小阿瑟，你真的不和我睡？”

“不睡。”

“你不睡我，我也帮你，行不行？”红姐反过来哀求林小生。

“不需要，已经没有意义了。”林小生心灰意冷。

“你连小阿瑟也不想当？你就这么放弃了？孬种。”红姐语气尖利的指责。

“孬种就孬种，我TM不和这帮王八蛋玩了。”林小生负气走出红姐的屋子，红姐失落的站在原地抹眼泪，好像自己比林小生还要痛苦无助。

刚才楼下的两个小妞，见何伟熊两人灰溜溜离开，急忙冲上来，和林小生撞个满怀。

两人围住林小生，各种荤素的问题问了一大堆，林小生推开两人，冲下楼梯。

两个小妞见红姐还在呜呜的哭，从左右抱住红姐，又是一阵问候。

红姐落寞的说道：“这个小阿瑟，就是个傻瓜，是个笨蛋，活该他倒霉，别管他，爱死不死，没有他，我们还不活了，都去补妆，开工。”

“嗯”。两个小妞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吃的就是伺候男人，最屈辱的饭，被男人玩弄，虐待早就习以为常，两人也低着头离开。

红姐虽然嘴硬，不过这一夜，红姐没有开工，更没有补妆，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默默的流了许多眼泪。

钵兰街的眼泪，就像这些女孩的身体一样，根本不值钱，流干眼泪，还要强颜欢笑，用青春火热的肉体和虚张声势的虚情假意，换取男人兜里皱巴巴，脏兮兮的钞票。

林小生走在巷子里，压抑不住，怒吼了几声，除了换回周围几声“神经病”的骂声，什么也没有改变。

就这么放弃？就这么突然沦为钵兰街的混混，烂仔？以后和妓女，流氓，流浪汉为伍？

连家也不能回？

不行，真的不行，虽然刚才和红姐说，不和那帮混蛋警察混了，但是，说归说，不和警察混，自己又能做什么？

林小生摸着自己兜里厚厚的钞票，逐渐稳定住情绪，林小生决定直接去见陈应熊。

陈应熊每天晚上的节目很丰富，但是内容千篇一律，天一黑，就会带着三两个手下，吆五喝六的去他的辖区鬼混。

陈应熊一分队的辖区至少有二十多条街巷，遍布在钵兰街的西片区，歌舞厅，KTV，酒吧，宾馆，少说也有上百家。

陈应熊完全凭自己高兴，每晚换着花样玩，陈应熊美其名曰，这是连夜检查监督，随时和罪恶宣战。

事实上，他每晚宣战的对象，不是美酒，就是美女，和罪恶毛的关系都没有。

夜夜笙歌，酣畅夜战，最后连倒在哪个女人胸口都不知道。

不过，陈应熊也不是谁家的大门都进，谁家的姑娘都上，他很挑嘴，经常去的场所，也只有十几家。

林小生跟了陈应熊三个月，对他的习性基本上也掌握了，所以，林小生用了不到半个钟点，跑了七八个场子，就在钵兰街后巷西三条的鸳鸯夜夜总会，找到了陈应熊的包间。

包间在三楼最里面，门口恭恭敬敬站着两名穿着白衬衫，打着蝴蝶结的服务生，林小生友好的给他们亮了一下腰里的警棍。

一个服务生恭敬的说道：“熊爷在里面，不过，好像已经喝多了。”说着，另一个服务生给林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