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中午还是大太阳，下午天气就有点阴阴的，风一吹，还挺凉快。

罗玉跟宋雪跟着徐敏去找她爷爷，她们跟着导航走，走了大概半小时，就在一家医院附近见到了徐敏的爸爸。

他爸爸带着她们往医院旁边的小巷子里钻去，七弯八绕的上了一栋小楼，走的是外置铁板钢架楼梯，一个板子一个板子重叠向上，四周露出，仅靠两根光溜溜的钢条扶手。

小楼里比较拥挤，一楼有几个房间摆着小电磁炉在房间炒菜，走廊过道堆着米袋、衣物、盆碗等等生活用品，客厅里也搭着钢架床，有人躺着歇息，有人来回走动。

徐敏爸爸带着她们上了二楼，二楼靠里面卧室是她们的目的地。

徐敏的爷爷躺在里面，徐敏爸爸一走进去就把她爷爷扶起来靠着床头，房间里面还有另外一个躺着的老人家以及一副轮椅。

罗玉三人一次跟爷爷问了好，老人说话有的不清晰，但言语还是比较利索。

徐敏跟她爸爸聊了起来，罗玉默默旁听。

罗玉去过医院，但这栋楼蜷缩着的老人，随处可见的病人；稍稍空旷一的地方都摆着床铺，床铺下就是米面粮油；大家都陌不相识，几乎没有人彼此说话聊天，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从各个地方传来的偶尔□□，以及炒菜做饭的油烟锅铲声、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大家都静默着，像冬日里的叶子掉光了光秃秃的只剩下枝干的树，没有绿叶，没有小鸟，也没有人烟，只有皑皑白雪以及寒风中挺立的树。

徐敏跟他爸爸刚好说到这个学校要签的协议，宋雪也参与了进去，她们讲述了一会三方协议，又给他们看了合同。

罗玉只简单聊了几句，又有点说不出话来，她心里沉甸甸的。

聊完天回去之后，已经是晚上7、8点了，天色也暗了起来。

徐敏爸爸带她们下楼，回到附近公路。

罗玉三人打了一个公交车就回去了，徐敏爸爸送她们上了车才离开。

这天晚上她们顺便吃了点东西就上床休息了，她们仨今晚都没怎么说话，各自收好行李再各怀心事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大年初九，早上10点，徐敏被一通电话叫走。

她们三人来到楼下，就由徐敏带着她爸跟罗玉、宋雪再次来到幼儿园门口。

徐敏爸爸一去就打算找园长，幼儿园负责接待的那个老师，在门口拦着她们，不让她们进去，于是她们就在门口开始了理论。

徐敏爸爸她们想找到幼儿园园长，跟她说明白这个三方协议的事情，也打算让她们出具好，因为幼儿园的原因没法进行实习，要求解除三方协议，脱离到徐敏她们跟幼儿园的关系，不让她们再受牵连。

整整20多分钟，主要是徐敏爸爸再聊，徐敏跟宋雪偶尔插几句话。对面那个老师也一直重复园长不在，也不知道是真不在还是假不在，一直没有露面，任凭那位老师在外应付。其他的老师则负责把昨天剩下的实习老师带回去，不让她们围观。

因为大家声音都比较大，所以外人看起来就很向吵架，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们身上。

罗玉感觉有点丢脸，有点尴尬，好像回到高中在校外奶茶店打工，一次不小心告诉罗玉爸爸后，他直接跑去奶茶店指责奶茶店老板耽误她女儿学习，不应该给她提供职位一样。后面罗玉就被奶茶店老板请辞了，明明她们关系特别好，打工还包罗玉一顿午饭，让她在一个月600的高中住宿生活费中，还能节省点钱买自己喜欢的小东西。

但又觉得徐敏爸爸是在为她们出头，感到丢脸好像也不太好。

后面纠缠了很久，幼儿园才松口，说这个合同（三方协议）不会有影响的，她们需要签自己的合同。这个她们也不会去学校告状搞事情等等，所以不用担心，但是也不会出局解除的合同，就当作废就可以了等等。

罗玉几人感觉事情没有解决的解决了，但是她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后就此作罢。

最后，那个幼儿园老师提醒，她们不签合同需要在今天中午离开幼儿园提供的那个旅馆。

于是罗玉她们打算，先回幼儿园收好行李，再去下一个落脚点。

罗玉她们要走时，上次追着罗玉问的短发女孩赶过来问她：“你们要走了吗？”

“嗯，不签就要走嘛，你不是也不想签吗？你不走？”罗玉反问。

“哎，怎么走呀？走了去哪里？我就一个普通三本。”短发女孩道。

罗玉很不理解，自己是大专都敢走，她为什么不敢：“不至于呀，本科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了，这里一个月也才2000左右，到时候要走了还要赔钱不划算。”

“唉，我不像你们，我一个月爸妈只给我1500，不像你们有钱自由。”她又说。

罗玉想着自己初中120一周、高中600一月、大学800一月，家里给的钱确实是不够用，但她妈一直说家境贫寒，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