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被发现了

云沐沐的生理期一直不大准，这个月就是早来了。

又刚吃了一大碗酥山，一下子疼得厉害。

顾秦淮没见过她疼，有点不知所措，拉着她的手，“娘子？”

云沐沐侧躺着捂着肚子，眉头皱起，感觉越来越疼了。

“好疼，早知道不吃酥山了，给我倒点水吧。”

顾秦淮下床，一摸茶壶冰凉。

“我去烧水，你稍等一会。”

他拿被子把云沐沐裹上，急急出去了。

喝了水，稍微有点缓解，但也有限。

云沐沐窝在床上，疼得要死要活，心里还憋屈。

哪天来不好，非得今天来。

“原本还想着……”

“不着急，要不，我给你揉揉能舒服些吗？”

“应该吧。”

顾秦淮就侧躺着，伸手进被子，在云沐沐肚子上小心揉着。

或许是错觉，或许是真的，好像真缓和了一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外的夜色更加深沉。

顾秦淮一个姿势躺得有点僵，将手伸出来换了个姿势，但又很快将手伸进被子继续揉。

云沐沐听他打了声哈欠，就说：“我好多了，你早点睡吧。”

顾秦淮摇头，“还不困呢，再陪你一会。”

胡说，明明眼泪都要出来了。

云沐沐把他的手拽出去，自己翻个身背对着他，装作睡着了。

身后的顾秦淮没了动静。

好半晌，云沐沐也有点睡意的时候，忽然被肚子乍起的尖锐疼痛弄得清醒。

她一动，很快，一只熟悉的手又开始给她揉肚子了。

云沐沐：“……”

该说不说，心里还有点高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云沐沐只记得疼到了后半夜，现在一醒来就瞧见阳光热烈地通过窗户，洒了半室。

身上有些疲乏，肚子没那么疼了，就是有些懒懒的。

家里已经没人了。

堂厅的桌子上有张字条，上边写着饭在锅里，还有热水，叫她洗漱别用井水。

云沐沐又是一笑。

顾秦淮一天都在担心家里的云沐沐。

他没怎么接触过女子，不知道月事竟然会这么来势汹汹。

即便从前不疼，但要疼就能这么折磨人。

好不容易捱到散学，顾秦淮收拾了书本，婉拒了同窗去书舍的邀请，脚步匆匆地出了院门。

闹的同窗疑惑。

“不知顾兄有何要事，这般着急，也不知咱们是否能帮上忙。”

“我看啊，倒像是害了相思。”

“什么，顾兄已有妻室了？”

“那是当然，听说来书院报道那日，就是夫妻二人一同来的。”

顾秦淮丝毫不知无良同窗在背后说他八卦，他没像平时那样直接去私塾接景朔，而是径直去了医馆。

中午医馆人不多，有个小童在柜上摇头晃脑地背药书，磕磕绊绊的。

老大夫在旁边时不时地提醒两句，偶尔也会骂两句，恨铁不成钢。

顾秦淮一进去，老大夫就看见了，问他。

“哪里难受？”

“不是我，我来是想问问……问下女子月事可有法子调理？”

老大夫顿时一脸惊讶地看向他。

顾秦淮有些窘迫，顿了顿才说话。

“我妻子月事不准，这次又疼痛无比，我想着……”

“难能可贵啊。”

顾秦淮话没说完，就见老大夫摸着花白的胡子，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女子经期难受并不少见，只是鲜少有男子关心，更遑论为亲自为这个来求医问药了。”

顾秦淮先是羞窘，待听大夫说这事是寻常，又突然松了口气，面色郑重地问大夫。

“还请老大夫开方，不需要吝惜药材。”

“简单简单，但是药三分毒，你妻子的症状也轻，还是不开药了，将这艾草包拿去，平时多用热水泡脚，别碰凉物就行了。”

“就如此？”

见他一副质疑自己的样子，老大夫顿时不欣赏他了。

“去去，你要不信，不必在老夫这。”

老大夫伸手赶人，叫顾秦淮哭笑不得。

老小孩老小孩，真是脾气跟顽童一样阴晴不定的。

他忙道歉，“不是质疑大夫，只是想问可还有补充。”

老大夫没好气的说：“有。”

顾秦淮立刻追问。

“还有什么？”

“还有生个孩子，有的人生完之后就不疼了，你回去努力下吧！”

顾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