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系统

“不改反而顺从谣言，做个昏君…这就是你的所谓计划？”楚凉面上不见失望，但隐约可见不耐，一昼夜的疲乏也有影响。

而戈郁也算试出这位‘祖宗’红线，施施然吞下最后一口晚膳才道出后面。

“我没说错，你没听错，但这过程却不是全然放任不顾，而是要你做那背后的推手…让他们遵守规则，而你，本便是规则。”

他不解道：“无谓的制定规则，孤本就是这天下共主，何需另行筹谋！”

戈郁倒也好心情给他解惑，毕竟同样关乎她为原主还愿目的。

“不是另起规则的意思，而是…举个例子，将整个家国作为一艘大船，而今，风推水走不由人：百姓为舟，朝官是船上工人，而你作为整艘船的意志却不该被掌舵手而分薄力量…”

“便需要，您不仅不去制止流言蜚语的传播，更甚自己去做推手，将您的意志与目的改头换面套上羊皮，借天下悠悠众口助您成就丰功伟业！”

十三听的一身毛骨悚然，恨不能出去与其他宫人作伴守门，却仍是控制不住地伸长耳朵…这对任何国君而言已是极尽冒犯了！不禁又恍惚想起那个还未来得及告诉新主子的消息…

楚凉昨日觉得她是带着目的接近的细作传声筒，而今却不这么认为了，他惊觉戈郁本人的内里本事更有意思。

不禁打断她：“孤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也不是？”

戈郁点头，本要继续说服他别太看重名声，大计为重！却忽然识海跳出一条已阅消息：

【尊敬的宿主大大，恭喜您已完成“反诈指挥中心”0.1％进度条进程，捕获“谣言的秘密”词条，恭喜获得“读心”金手指，还请再接再厉哦~】

她不禁一愣，这是…

【系统？反诈打击？？？】

【亲爱的宿主您好~系统0713竭诚为您服务??ヽ(°▽°)ノ?经检测，凉国国朝“舆论之灾”症状严重，又经由于宿主您的任性“亡国”之歌传开，倒是谣言四起事件发酵…】

【但经过您的努力，扭转了国君部分古板理念，打断他原本“国祭”封建理念，成功激活系统0713小可爱为您开启“读心”福利，请再接再厉尽快完成日常任务ξ( ?＞??)，系统看好您哦~~~】

【打击反诈行动‘舆论之灾’完成度：0.1％】

【初始生命倒计时：23:59:59、58、57…】

戈郁随意扫过一眼便不再放心上了，其实此刻更感兴趣的是对方曾经的心念，“国祭”二字，无端使她在意，且非常意外。

为试探真假，她将早先打好的腹稿咽下，而是直接开口问道：“小女有一惑，不知陛下是否先能为我解答？若非是我任性先引出了这次‘亡国’舆论，那当未来再犯相同民怨的话…您将如何解决？”

她甚至刻意凑近了去看，看他睫羽颤颤逃避掩下，‘狼狈’逃避，冷漠说了一句：“国祭，罪己诏。”

“咳咳…”还真是，这系统倒没骗人。

楚凉却似不想再继续这番话题了，他抬手挥退布膳太监，主动提出带她去见：“你睡了一整日，想必还不知道那几句‘亡国’歌词所造成的谣言威力吧，去看看？”

十三在戈郁背后替她紧张，这话…听着倒似有问罪之疑，但其实不像？

戈郁本人才不管那么多呢，当下说好，还点名要到昨日落水处那座船头上去，跃跃欲试的样子活似去享受一番纸醉金迷。

特意指挥十三去取来一套男子常服，略一打扮，好一个翩翩纨绔少年郎，唇红齿白，笑意张扬炫目，楚凉却隐觉心中不适，却故作不知，大方道：“在外喊我公子，你便是我的小厮。”

“你！”戈郁不服，但好歹还有几分理智晓得面前人之身份，终还是颇为不服气地忍了下来，嘟囔道：“好吧，公子就公子…”

而楚凉见她吃瘪则浑身舒坦，先行一步上去十三备好马车，唇边含笑，好心情地伸手扶她上来。

十三分明于夜里黄灯下看的分明，此刻却乖觉地自装目盲耳聋，只专心捏了马鞭驭车：“驾！”

可戈郁分明听到他的心声：【从没见过陛下对哪个女子上过心呐…便看我的吧！】

戈郁一晃差点跌倒楚凉怀里！好在足够轻盈底盘又稳，最后险险止住，心中暗骂十三：“回去找你算账！”

却也好奇楚凉心声，甚至特意凑过去听，却啥也没有。

却听到系统贴心提示：

【亲亲宿主，当前您的任务完成进度太低，国君心音功能暂时不予解锁，请您专心完成任务以续命，再接再厉哦(ˊ?ˋ*)?~~】

“…”要你何用！！！

*

前话不提，他们一行三人凭着陛下腰牌一路通行，很快便再次出宫来到勾栏船上，故地重游。

戈郁才登上小船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