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说说吧,遇到什么事儿了?”月老和元凤被轰出来后并坐在云团上,双眼看向即将落下的太阳。
元凤身体往后靠,望着顶上无尽的苍穹,神色平静道:“碰到了一个人,发生了一些事!”
听着一席屁话,月老差点气到心梗,他抬手戳了下元凤的额头,“我是问你今天怎么这幅样子。”
额头被戳了个小红点,元凤坐起来直视月老,“有那么明显吗?”
怎么人人都看得出来他不对劲。
“那还用讲。”月老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我知晓你没对象,不然还以为你被甩了呢。”
元凤:“…………”
月老见身旁安静下来,不由得扭头去看,这一看不得了,只见凤凰眼里的委屈难过都快要溢出来,再结合他刚才没反驳,等等……月老心里咯噔一下,他小心翼翼的问:“不会真……”
元凤头一扭,瓮声瓮气道:“没有。”
“真没有?”月老不太信。
“真没有!”
“好吧!”月老点点头,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他专管姻缘,见过太多有情或无情的人,是以别人动没动情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凤凰年纪还小,藏不了太深,一些情绪很容易看到,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
坐了一会儿,直至羲和仙君下值,两人分道扬镳,临走前,月老递给元凤一根线,元凤接过,不解的问:“之前不是给过我吗?”
“跟之前的不一样,这是新出的品种,功效更齐全。”
元凤拿着红线真诚道:“月老经常这样发红线不太好吧,万一影响了别人……”
月老摆摆手,背对着他向前走,“还是那句话,红线只能创造机会并不能改变结局,若是因着这么点自缘由就断了缘分,那么这段情经不起一点风浪,该断即断,走了,记得有事来我姻缘府坐坐。”
说罢,月老红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云端,元凤将线收起来,往回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月老还没说有哪些功能呢。他转身,空荡的云端只余他一人。
算了,以后就知道了。
元凤赶在暮色的前一秒回了家,帮陵光仙君核查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这一查就查到了半夜,以至于他什么时候回的屋都不记得。
这一天不算劳累,但情绪始终不高,就连夜里也睡得昏昏沉沉,时醒时睡。到了第二天宴会,元凤依旧沉闷,甚至身边什么时候坐了人都不知道。
杨戬撩起衣袍坐了下来,眼神瞥向元凤,后又转过头来,“你不高兴?”
元凤一听这声,放下手里无聊摆放的花生,“怎会,我很高兴。”
“看不出来!”
“…………”
和这人简直没法说话。
元凤将桌子上的花生扔进嘴里使劲嚼,嚼得花生嘎嘣脆响,仿佛在咬哪个仇人的血肉。
两位仙君低调,也没那么多规矩,生辰宴即使没有大肆宣扬,也依旧满座。安排了一些凡间的新鲜表演,让这些成天待在天境的仙人看得直呼精彩。
然而元凤既不对表演感兴趣也不对吃食感兴趣,和杨戬聊天——更加不可能,张望一圈还是默默吃面前的花生。
周围聊天的聊天,看表演的看表演,吃东西的吃东西,声音杂乱不绝于耳。
正咬着开心,元凤忽然听到杨戬问:“你去蓬莱做什么?”
心猛地一惊,耳边那些嘈杂仿佛被隔绝,只余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元凤面上不动声色,身体却不自觉坐直,“谁说我去蓬莱了?”
杨戬端起酒杯慢饮,过后放下,“巡值的人说看见你的凤凰天火出现在蓬莱。”
元凤喝口茶咽下嘴里的花生,仍是平静道:“寻生辰礼不就得到处走走看看吗?听闻蓬莱是块风水宝地,即使块宝地想必宝物也多,我便去碰碰运气。”
听见这话,杨戬也放下杯子,声色淡淡:“蓬莱的临江仙子心悦你,你若是想要什么,只需说一声,东西不就送到面前了。”
元凤不知他知道了多少,这些话究竟是试探还是……
“临江仙子已经身陨,你莫要说这些话坏了人家清誉。”
杨戬往杯子里倒酒,一口喝下,放下杯子时,发出清脆地碰撞声,“前两日蓬莱遇灾,等天境有所察觉时,蓬莱已葬身火海,无一生还……恰巧你也在蓬莱,你不该解释吗?”
“解释什么?”元凤心有些沉,他不确定杨戬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单这场对话就足以说明——自己已经被怀疑了。
“那日碰上炎火山爆发,事出紧急,我帮着救了几个人,等风波过去便离开了,你说的前两日跟我不在一个时间。”
越是这样就越不能自乱阵脚,不管内心如何,元凤表明还是镇定,冷静回答杨戬的问题。
“是吗?”杨戬转头看向他,“可我并没有说临江仙子身陨这个事。”
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