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多一个人吗
她,现在闹这么一出,是个人都受不了。
“你问她作甚,寻盘不是在这吗,这好说啊,直接让她滴血不就行了。”嵇承恩道。
师雪松道:“无凭无据之事凭何要她自证清白,若你有确切证据你就放出来,没有,就把你的眼睛吞到她丹田里去看。”
“多谢师尊,若是我是清白的,还望师尊将方师兄的处置权交与我。”沈浮玉目露感激,没再多说,只是将自己的指尖用小刀划破。
鲜血落在寻盘上,灵器嗡嗡震响。
血珠抖动一番,便落在了寻盘的最中央,高高悬挂而起。
几乎是一瞬间,方思浩和陆拾砚立刻屏息凝神,观察着寻盘的动静。
“这也没变化嘛,我就说,就是方思浩胡乱瞎扯的。”见那滴血珠并未变化,苏梧桐立刻松了口气。
“这不可能啊,那,若不是她,寻墨峰的魔族,还有谁。”
这个消息并未让几位峰主的脸色好转,这些日子以来,寻墨峰的魔族的确是抓了不少,但有那种实力的魔族,依旧是没有被找出。
也就是说,那位大魔,依旧是藏在了定天宗中。
雷师兄道:“你管他是谁,你每日睡饱了吃吃饱了睡的,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还不快给师妹道歉!”
方思浩膝盖窝被踹,险些摔了个狗啃屎。
一直处于上位审判者的陆拾砚,眼底头一次露出了茫然,“抱歉。”
嵇承恩叹气,“我还当是什么被魔族杀害的戏码,原来就是胡编乱造。”
师雪松道:“行了,明日你也不必去执法堂了,她要如何处置你,巫夏自己说了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方思浩神色慌乱,师雪松眼底揉不得沙子,出了这种事,他再也不可能要自己了。
就在陆拾砚打算将寻盘收回储物戒时,血珠的颜色骤然间从最上面,成了明亮的蓝色。
血珠的颜色,变了。
“师尊,你看,颜色变了,我没说谎,巫夏她是魔族啊师尊!”他赫然起身,从喉间溢出古怪的笑声。
“宗主,此事有诈,还待我查清真相再做决断。”师雪松赫然拦在了沈浮玉的面前。
方思浩神色癫狂,“师尊是在怀疑寻盘有假吗,那可是断灵石所凿,怎么可能轻易出错。”
“陆拾砚,把你师妹放开。”见陆拾砚的手一直抓着沈浮玉的袖子,师雪松厉色道。
似乎从结果出来以后,陆拾砚就一直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就像是在马车时,受了伤后的情绪。
“师尊,我没有魔族的同门。”他抬起头,目光冷冷,“我将她送入执法堂如何?”
师雪松也知晓他父母皆丧命于魔族,对魔族素来憎恶,但此事绝非表面看见的那般简单,还需从长计议。
林麟看得一脸懵逼,他道:“什么鬼,她不是人类吗,怎么这寻盘说她是魔族啊。”
长雪捏着弓箭,杀气腾腾升起。
“喂,别不说话了,你靠山倒台了,我们要不要现在走啊。”林麟戳了戳长雪,后者目光寒意刺骨看向他。
他摸了摸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手,嘀咕道:“怎么只有我啊,阮成荫呢。”
沈浮玉本打算试着用玄阳火跑路来着,谁知,嵇承恩道:“我看成,那就把她和方恨之关一屋子?”
她琢磨了一瞬,对长雪摇了摇手,示意不必这般冲动。
沈浮玉也不想去,可是他说,让她见方恨之耶。
方恨之还在执法堂里品茶,身为六峰之一的峰主,虽然进来了,但花司绮并未给出原因,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能亏待的。
于是乎,方恨之有事想练剑,问执法堂要剑;有时又想要笔,问执法堂要笔。
总之,在方恨之居住在这儿的日子里,执法堂的流水直线上升。
方恨之在里悠闲的品茶,想到自己不用面对寻墨峰那些无聊的卷轴,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
嗯,茶水有些淡了,下次问他们要天山水好了。
她竖起耳朵,听到门外来回踱步的声响,似乎是很纠结,“不是,真把她们两人关一屋啊,执法堂又不是没有地方了,搞那么挤作甚。”
谁啊谁啊,那个倒霉蛋住不了单间,要拼双人房了。
她又喝了一口茶,目露忧愁。
真可怜,总归不会是她。
下次茶具也要个新的吧,这也太不赏心悦目了。
“可,嵇峰主说要把她们放在一块啊。”
“但他又不来执法堂,天知道我们放没放。”
“你问问去?”
“也行,那什么,方峰主,你介意自己房里多个人吗?”
方恨之,“谁啊?”
不是,谁要和她一间,云亭?总归不会是巫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