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羽宗
,你们当时,为何要去悬崖边?”
悬崖这地方本就危险,若是锦浣自己提出的,那倒是只能唏嘘;但若是锦染,那他的心思,就很值得推敲一二。
“断思崖高耸,不在鸾羽宗内,一时半会医师也到不了,等你回去,身体都凉了半截——你打了个好主意。”
锦染觉得,自己和这人根本说不到一块去。
你和她认真分析,她认为你包藏祸心,所有的话语都把嫌疑往你身上带。
“彼此彼此,哪有您心狠啊,问一个女孩要天吟草,人家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人问,是不是身体不适,为了拿到天吟草,只能去断思崖亲自给你采。”
青年气的不轻,他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锦央,“继续啊,小捕快。”
天吟草。
竟然是天吟草。
锦央大脑轰的一声,只觉头脑空白。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四周的声音飘离,一瞬间,她几乎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间。
天吟草是洗髓丹重要的原料,若是没有它,丹药的效果大打折扣。
但天吟草非灵气充沛地方不生,非悬崖峭壁、难以存活之地不生,这也是为何,天吟草难求。
几人关切的眼神看过来,锦染也没想到,这句话的杀伤力有这么大。
息影摇着她的肩膀,呜呜的似乎想说些什么。
“当真?”
锦央方才的气势骤然消隐下去,她又哭又笑的,“天吟草,为什么会是天吟草……”
锦染看她跟疯了一样,一只手悬在半空中,表情惊魂未定,甚至不敢出口逼她。
“我知道了。”锦央终于缓过神来,她站起身,“话语依旧作数。”
她脚步虚浮,几乎是扶着息影,这才走进了卧室,“夜里不便见客,让瘸子带你们去客房吧。”
锦染想反驳什么,看着这人的样子,最后还是给自己积了点嘴德。
“息影。”
锦央坐在床上,目光迷茫,“为什么会是我,会是我害死了她。”
那自己这些年的怨怼,像什么话?
息影呜咽出声,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这样。
“你恨我吗,你的嗓子……”她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低着头,捂住自己的耳朵,“算了,你先下去吧。”
息影拼命地摇头,可锦央如今不想知晓,只能先推下。
锦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摩挲着自己手腕处的玉,直到外面太阳升起,她才终于有了睡意。
久违的,她梦见了锦浣。
那时,她才刚来鸾羽宗,人不生地不熟的,那些人多少也听过她的传闻,基本没几个弟子会靠近她。
当时锦浣又是远近闻名的翘楚,那些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些机会,有时也会刻意羞辱她,借此让锦浣开心。
但和那些粗鄙之人不同,锦浣当时就甩了杯子。
那少年还张开腿,叫嚣着要让锦浣从他的□□爬过去。
见锦浣生气,他有些慌乱,想要将人追回来,却被锦浣冻住了,足足半个时辰,才从冰里面出来。
听人说,那还算是收了灵力的,若是再大些,只怕冻伤根骨,那都是轻的。
锦央从鸾羽宗,受惯了欺辱,还是头一次,有人愿意救她于水火。
可,那人的身份,在她之上。
锦浣多少听过这些传闻,当时她的年纪也不大,难免信了些谣言,“我救你,只是因为我看不下去这些东西,但是,不代表你能借机攀附我。”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锦浣每次看见她,这人都在被人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做。
也难怪那些人喜欢欺负她。
在自小娇生惯养的锦浣眼里,事情只有两种属性,其一是黑,其一是白。
既然锦央不归属于黑,那就是白。
到了后来,锦浣看她也没有觊觎鸾羽宗的意思,索性说,让锦央跟着她算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她被打扮的干干净净,从锦央身侧走过时,那些本来冷脸对着她的师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个转弯。
她想,这也许是一个好的转变。
就算她亲爹不喜欢她,但至少,在这冷清的鸾羽宗里,她终于有了自己的依仗,能够活下去的资本。
锦央是个很会察言观色之人,自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她对自己的定位是小跟班。
但锦浣的眼里,从没那种分类,她认为的是,人人生来平等。
听说受气包的生日要到了,锦浣想了许久,最后请人凿了三个大差不差的平安锁玉佩。
嗯,这样,兄长就不会说她厚此薄彼了。
她将玉佩送到锦央手中时,只见少女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