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衣梨奈一脸懵，她在和空气对话，听起来是个娃娃音的小男孩，脾气好像还不太好。

“我们认识？”

“当然。”

“那我为什么不记得？”

“我怎么可能让你记得！”

“你不让我记得，活该你烦。”

“……”

衣梨奈等了半天没听到回音，“你怎么不说话了？”

小男孩委委屈屈的说：“你怼我。”

衣梨奈也没想到他突然弱势下来，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她试探的说道：“…对不起？”

他倒是不小气，爽快道：“原谅你了，”

“我是柯学世界诞生的意识，由于某些必要原因，我把时间停留在降谷零死去那一刻，然后重新开始，其实说多了也没用，你回到世界里还是不记得我们之间的对话，不记得你回到的那个时间点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拒绝？”

“……”

“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他控诉道。

衣梨奈无奈道：“我什么都不记得就算回去了又有什么用？

而且咱们俩说了这么多，我只听懂了半句话，降谷零死了。

科学是哪个科学？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应用科学？牛顿还是爱因斯坦？”

“……勉强说的话……江户川柯南学？”他叹了一口气：“柯学世界是笔下诞生的世界，江户川柯南是支柱，多说无益，我的能量也不够了，这次可能回不到原点了，会有bug，但是，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衣梨奈。”

“等等！既然是柯学世界，跟降谷零有……”

“再见。”

——

衣梨奈在睡梦中猛地惊醒，她喘着粗气摸了摸自己右胸的位置，不明所以的疑惑起来。

随即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凉飕飕的，用手抹了一把，全是泪水。

摸索着找到了枕头下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3月29日，凌晨两点过。

衣梨奈一片混乱，她总觉得自己做了个噩梦，又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里还在叫嚣着“想见降谷零”。

可是降谷零就在她旁边睡觉啊！

昨晚还因为第一次挨着睡不习惯，两个人挪来挪去的，最后挪到一起了。

衣梨奈在黑暗中坐起身，在微弱的手机屏幕光亮下看向左侧躺着的降谷零。

降谷零满头都是汗，皱着眉，表情难看，衣梨奈第一次看他这样，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神色愈发痛苦，甚至有些吓人。

衣梨奈赶紧轻拍他的身体，“零！怎么了？醒醒！”

断续叫了他几遍，他才睁开眼睛，竟带着湿润的水光。

降谷零似是缓了缓才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和身边的衣梨奈，他一下子坐起身把衣梨奈抱进怀里，力度很大像是要揉进骨血。

衣梨奈拍了拍他的背，小声说道：“是做噩梦了么？”

“衣梨奈……”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叫了好几遍衣梨奈的名字。

“好啦，没事的，梦里都是假的。”衣梨奈哄道。

见他还是沉默不语的紧抱着自己，衣梨奈也抬不起身来，只得侧脸碰了碰降谷零的耳垂哄道：“零今天还要给我过生日，是有什么惊喜么？不再睡一会，白天会困的。”

降谷零还是不肯放手，动作轻缓的揽着衣梨奈重新躺在已经有些凉意的被窝。

“可以说说是什么梦吗？让我们零这么难过。”衣梨奈只用跟着躺下，降谷零帮她调整好枕头，被子都是他重新拉上来盖好的。

“……已经忘了，衣梨奈再睡一会吧。”

两个人挤在一个被窝里，衣梨奈完全没觉得不对，她伸出一只手盖在降谷零的双眼上，“零也是。”

降谷零感受着她的存在感，逐渐平复下来，拿下她的手贴在唇边，答了句好。

衣梨奈闭上了双眼，但是没有准备入睡，她觉得零怪怪的……

她自己也怪怪的……

凌晨四点多，降谷零设置的铃声响了起来，他及时按掉之后开始叫衣梨奈。

衣梨奈被他吵的意识清醒了，但眼睛完全睁不开，无能狂舞着软趴趴的小拳头。

降谷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眉眼都诉说着他的开心，“衣梨奈好可爱。”

衣梨奈竭力睁开了一只眼，嘟囔道：“不许笑！都怪你！”

“怪我。”他把衣梨奈整个人抱了起来。

衣梨奈腿熟练的盘上他的腰，手臂搭在他肩背后。

降谷零挤好牙膏向后递过去，衣梨奈乖巧的开始刷牙。

他看着镜子中衣梨奈的动作，弯起了嘴角。

山间的小路并不是非常好走，又是天还未亮的时候，降谷零一直牵着衣梨奈的手，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