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素

楼冠宁的酒会结束后，叶修一行人乘坐唐氏的车离开。

路上，陈果的手机响了。

“沐橙？”

“什么？好，我这就把手机给叶修。”

叶修从陈果手中接过手机，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就从手机那头听到了抽泣声。

“叶修……哥哥，哥哥他……出现了苏醒征兆……”

陈果看到叶修的手在抖。

“老板娘，今晚还有飞H市的机票吗？”

挂断电话后，叶修问道。

＝

为了让叶修以最快的速度回到H市，叶秋度过了一个不那么平静的夜晚。

“混账哥哥你清醒一点，我们不活在霸道总裁文里！”

“私人飞机也要提前一天申请啊！走特殊流程必须通过爸的同意！我只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寰宇副总！”

“周家的传送卷轴？只有一百公里，你别闹！”

B市到H市直线距离大约1200公里。用喻文州的四则……乘九也不够啊。

做了一道小学数学题，叶修最终选择老老实实乘坐第二天早上七点的航班。

他不是没有其他选择。但是，冷静下来后，他想，没必要太过兴师动众。那也只是一个“征兆”，不是吗？

“笨蛋弟弟，真没想到，你作为北方叶氏的继承人、华国首富的亲侄子，连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帮哥哥达成。”叶修叹息着道。

叶秋：“你这个混账——！”

＝

在全息世界开茶话会的几位神枪手并不知道现实中的小风波。

“比起暂时无法求证的高维污染源，或许我们应该关注一下污染强度的划分与影响因素。”苏沐秋开启了新话题。

“初级的叶璃已经说过，我就不重复了。”

“我以为，中级星空污染的表现在于彻底丧失自我，行事听命于本能和族中的高等存在，基本无法沟通。比如那些强族中的普通个体。”

“高级星空污染，就是完全失去‘人性’，只剩‘兽性’。这是群体化的污染，是精神与□□的双重异化。据我所知，除了七宗罪、混沌、吞噬者魔虫，其他所有星空种族，最初都是人类。”

那些奇形怪状的异时空生物，火焰魔怪、噬魂蝶、独眼巨人……在遥远的过去，都曾经是人类。

星空污染其实是个悖论。沾染污染，才意味着被星空接纳，能够在这没有光、没有水、没有氧气的环境下生存。可是被污染同化，又会遗落文化、丧失历史，回归认知革命之前的状态。

强者终归只是少数。占据大多数的那些种族不够强大，也不够幸运，在星空污染之下，能保存下一丝传承的火种已是相当不易。不过，现在的它们大概也没有“传承”的概念了。

路明非纠正道：“呃，其实，地狱龙有一小部分是纯血龙族。”

四双眼睛齐刷刷望过去。

他吞了口唾沫，“你们别紧张，黑王、白王、奥丁、还有四大君主都不在这里。”

“我猜，只有在那个世界彻底消失，才会成为星空的地狱龙。”

而那些龙王还在和龙傲天走剧情呢。

路明非的话令众人各有所思。

沉默片刻后，苏沐秋捡起了先前的话题。

“在高级之前，星空污染显然更多作用在精神与灵魂领域。但是，从你的融合就能看出来，套在灵魂外的壳子也能起到一定的缓冲作用。”他看向路西泽，又指了指自己，“可是，没有肉身的亡灵旅客，黑化程度并不高。”

鬼族在异时空生物中排名第七，整体实力不错，也保留了较高程度的理智。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人类性”减退程度很轻。

“世界意志。”周泽楷道，“这里，还没有崩溃。”

“位格、血统、灵魂强度、肉身强度、所属世界意志强度。”叶璃帮他补充，“这是我们推测的五大要素。”

苏沐秋却没管那五大要素，有些惊讶地看向周泽楷：“你知道鬼族的本质？”

“鬼。亡灵，旅客。很明显。”

周泽楷的“灵感”真的很高。

“是啊，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怀着执念而死之人的鬼魂。”

“在他们的认知中，自己始终是这星空的旅客，而那屏障内部的地球，才是他们真正的根。”

“这就是‘亡灵旅客’的由来。”

“据说，亡灵旅客是最古早的星空生灵，在千余年前就已经出现——属于本土产出。很多年后其他种族才寻到这个世界的附近，逐渐形成了如今的格局。不过，外来者导致鬼族内部社会生态恶化，厉鬼当道，能够交流的那些古老游魂所剩无几，我暂时也没有更详细的信息。”

苏沐秋娓娓道来。

异时空生物的历史。这又是一个被重重迷雾掩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