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师叔
高,师弟这传人挑得真好。”
侯盛元:其实狲子我压根没挑过徒弟,是柳如珑和金子来两个人把这小孩领上门来,我就顺其自然地收下了,他还帮我治好了多年的肾结石,带我去割了胆呢。
秦追出门看戏却不是为了让自己的艺术水平更加精进,纯粹是因为菲尼克斯这小子联络了格里沙、露娜、罗恩,详细探讨了寅寅今年看着不开心,过生日都没high起来,是不是心里有事。
等那几个小伙伴齐齐对秦追发出关切问候,秦追为了应付他们,才不得已找了个新地方消闲。
如今京剧也流行改良和变革,因而多出了许多针砭时弊的新戏,这些戏的编排有些生硬,其中有些内容分明是想唤得众人觉醒,却难免有说教之意,使只想来看戏的看客们纷纷不满。
秦追坐在茶楼里,常听人说:“我们是来玩的,谁要听一个戏子教爷做人?”
这也算是时代浪潮的一处体现了,秦追喝着茶,把戏从头看到尾,却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上台表演,谁知这一日回家,柳如珑和金子来坐在院子里和侯盛元说着什么。
侯盛元眉头紧蹙:“他们怎么陷到那里头去了?要是谁出点差错,我师父怎么办?”
柳如珑摇头:“年轻人总是冲动。”
侯盛元恼怒道:“他都快三十岁了,还年轻呐?”
秦追听了几句,打招呼道:“师父,师伯,柳叔叔,金叔叔,您几位日安。”
金子来见了秦追,连忙对他挥手:“追哥儿,快来,你有个师叔受伤了。”
秦追一愣:“师叔?”
徐露白不就卫盛炎、侯盛元这两个徒弟吗?再一想,哦,徐露白还有两儿子呢,这两人秦追也是要叫师叔的。
他随口问道:“哪个师叔啊?受的什么伤?严不严重?”
柳如珑回道:“受伤的是你小师叔,徐老爷子的小儿子徐谷雨,不知道严不严重,但我看他是要死大牢里了,我特意来和你师父说这事,想着要不要去捞小徐一把,不然往后回沧州,该怎么和你三师叔徐谷香交代啊。”
秦追眨巴眼睛:“小师叔犯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徐谷雨为了精进武艺而外出游历,顺带挑战路上遇到的高手
,行至鄂北,却打伤了一个大人物身边的武师,结果被对方砰砰两|枪,现在还躺牢里生死不知呢。
侯盛元捂着脸:“那是鄂北总督魏德隆身边的护院,他挑战高手也就罢了,怎么什么人都敢惹?我倒是想救人,可魏德隆经他这一遭,还以为自己是被反贼行刺,周身戒备森严,我都不知道怎么靠近了。”
要是往上数个几百年,侯盛元这样的高手便是皇宫大内也能摸进去,这不是时代变了,大家都有火|器了吗?侯盛元武功再强,也强不过一发子|弹。
秦追:“魏德隆?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金子来好奇地问:“可是你阿玛以前给他看过病?”
秦追摇头:“不是,我想起来了,我二叔提过,他说魏德隆是罕见的在济德堂买了一次回阳酒就不买第二次的人,说明他喝回阳酒没效果。”
回阳酒是个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所以听秦追这么一说,几个成年人便露出“哦~~”的表情。
柳如珑恍然:“那魏总督家中妻妾成群,却无子嗣,原来是他自己不行啊。”
这话题眼看着就要歪到限制级,秦追连忙拉回来:“还有一个,就是魏德隆喜欢京戏,他是八旗出身的官员,在吏部任职时,有一次被逮到在办公的时候跑去茶楼看戏,还被御史呲了一脸,最后被他的旗主王爷给保下了。”
而魏德隆背后的旗主王爷,就是曾包过月红招的涵王,算来都是熟人。
秦追见侯盛元苦恼,有心为他分忧,就说道:“师父,若只是想去打听小师叔的消息,你可以找个戏班子搭班,一路唱过去啊,到时候别人问起,你们就说自己是跑码头的戏班子么,到时候打听消息,能救人就救,救不了的话,这唱了一路好歹还赚着钱了呢。”
这主意乍一听就和戏本子里的故事似的,透着股不靠谱,再一想,竟是很有可行性!
侯盛元前天下第一刀马旦的底子还在,再说戏班子的话,柳如珑和金子来的年禄班不正是现成的班子吗?
年禄班常年在申城混,但申城观众喜欢新奇,因此他们不能一年四季都驻扎在这边表演,怕被观众看腻了,因而也常常去申城周边唱堂会,再沿着江河乘船往上,在各处码头巡演。
“我们的戏班子才从浙杭那边回来,再要出去,不知班主应不应。”
侯盛元一拍桌子:“不管徐谷雨是死是活,我都要去打听打听,他若是死了,我好歹得给他收尸,如珑,你带我去年禄班,我亲自和班主谈。”
秦追道:“把我也带鄂北去,我虽然武艺不如几位长辈,但我火|器使得准,还有医术,若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