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 回不来(0068)
来了。张竹把乌疤脸放在了山椿隔壁的农技校教室里,派了四个人看守。
山椿和秦书记在二楼会议室里互通了情况。
“山椿,乌疤脸的脸上确实有一块新的伤痕,涂抹了光莲,看不清是烧伤还是撞伤。”张竹最后说。
“你问了他没?”山椿问。
“只问了一句,怎么受伤了?他说是他干活时不小摔了。”张竹说。
“他说摔伤了,涂了光莲?”山椿又问。
“是的,他是说涂了光莲。”张竹说。
“这就对了,光莲是一种中草药,味苦、性寒,农村里常用来磨成水治烧伤。”秦书记平时就喜欢捣鼓一些中药,对这个到是熟悉。
“那一定是他了。”张竹说。
“哦,不可妄下定论。他还不晓得二癞子死了吧。”山椿又问。
“应该不晓得,我给大家打了招呼,不要说案子的事。”张竹说。
“我带去的人也打了招呼的。”秦书记也说。
“那就好。还有就是,秦书记,能不能把大礼堂zx台那工作间打开,把人关在那里好些。现在这屋子不隔音,外面说话听得见,怕有人不小心说大声了,被他听见。”山椿说。
“可以,但没必要这么小心吧。人死了是事实,还怕他听到?”秦书记说。
“不是这意思,不让他晓昨人死了,是给他心里在一个压力,也是给他一个希望。有压力又有希望才好突破。”山椿说。
“好,叫你刘姐拿钥匙。”秦书记说。
“还有,书记,你把今晚守夜的人编个组,再宣布一下纪律吧。”山椿说。
“好呢,再给李老头打个招呼,做点夜宵。”秦书记真是给力。
“书记,我等会吃点饭,想审一下,找个人陪我一下。”张竹说。
“山椿,只有他合适。”秦书记说完站起来走了。
“你也累一天了,还陪我,行吗?”张竹问。
“你也不是同样的累一天了吗?”山椿反问。
“行。”张竹也不扭捏。
“今晚的审问,用不了多久?”山椿说。
“他会这么痛快,那可是人命啊。”张竹说。
“正因为他是无赖,又是人命案子,他不会痛快,才用不了多久。例行问一下就行。”山椿说。
晚上的审问,确如山椿所说,乌疤脸一口咬定什么也没干,什么也不知到,至于脸上的新伤疤,一口咬定是干活儿时摔伤的,由于涂了光莲,肉眼也无法鉴定是不是烧伤。
第二天上午十点,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来了一帮人,和张竹交换了意见,留下两人审问乌疤脸,其余的由张竹带路去了现场。
一天下来,审问的仍然没结果。现场的到是完成了现场的勘查、尸体解剖和群众走访,也对二癞子平时交恶的几个周边群众进行了重点查证。
现场组回到乡政府后,队长看了审讯组的材料,又亲自提审了乌疤脸。乌疤脸一脸的平静,声称自己前天干活不小心摔伤了脸,身上也痛,一个人早早吃了饭就睡下了,哪里也没去,对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晚上十点半,案情分析会在乡政府二楼会议室进行。山椿作为陪同张竹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员也列席了会议。
各小组汇报后,带队的刑警队副队长叫大家发表看法。
张竹坚持乌疤脸就是开枪的杀人犯,队长则认为杀人犯还有可能另有其人。
“从我在警校学习的刑侦理论来看,一个人犯罪后,不会有那么平静。我看他说话的时候还敢直视我这双眼睛,要知道,我这双眼睛可是极具威慑力的,他都敢于真视面对,我相信杀人犯不是他,一定还另有其人。”对于张竹的据理力争,队长最后说。
确实,队长是个有名的鼓眼睛,长像也特别凶恶,一般人是会产生畏惧心里的。
但,乌疤脸是什么人?无赖。你能用一般人的心里去看待他吗?山椿心里想着,也不想说出来。
张竹看到山椿给他摆头,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样,明天,我们分成几个组。第一个组去现场,扩大范围进行走访寻查,力争发现新的线索。第二个组去再一次找几个与死者有矛盾的人谈话,用强大的压力威慑,争取取得突破。第三个组对死者家这个女人进行认真的审查,从细节中去发现问题。第四个组去重走一下死者到乌疤脸家这一条路,看有不有其他发现。”队长很有章法地安排着明天的工作。
“四组有点用。”山椿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队长鼓着八钱洒杯大的鼓眼睛直视着山椿。
“没什么,我说队长四个组都有用。”山椿不想掺和。
“怎么办?”早上起来,张竹问山椿。
“啥怎么办?按队长安排的办吧。”山椿说。
“又去走那几十里的山路,这几天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