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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的脸扭曲住。
阿扎尔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哈!”。
卡塞米罗坐克罗斯旁边换袜子,迷茫地问:“他们怎么开始说鸟语了?这是英语对吧?”
是英语,但克罗斯忽然感觉自己也开始听不懂英语了。
水龙头关掉,球鞋已经刷到不能再更干净,该放进烘干机了。他坐在轰隆的机器旁终于感觉自己清空了大脑,记了下时间便离开去吃早饭。队友们大多都起床了,有的精神抖擞,有的还在打哈欠,有的比如沙德和阿扎尔,正在举着刀叉全身心吃饭。
克罗斯最近喜欢和他们俩坐在一起吃,感觉这些无聊的草叶子与白肉好像能香一点。但他刚和他们俩打完招呼,库尔图瓦就已神色自然地在沙德旁边放手机了,被对方按住手腕、含糊不清地说:“卢卡咕噜唔。”
“他说卢卡要坐这儿。”阿扎尔翻译道。
库尔图瓦挑起一边眉头,冲着他假笑:“那我和你坐一边。”
阿扎尔立刻转头看克罗斯:“托尼先来的。”
如果换成别人的话,可能就尴尬地让开了,但克罗斯只会略带尴尬地点点头,诚实地说:“是的,你可以换个桌子吗,蒂博?”
库尔图瓦:……
他和阿扎尔看起来快互相拿叉子叉彼此的手,克罗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今日的鱼鱼吃播依然看到了。莫德里奇在几分钟后加入了他们,金发感觉都在发光,胡子刮得一点没有,脸庞滋润。克罗斯真的不懂踢个巴萨他在盛装出席什么。
在自己的助攻天团包围中,沙德吃得很幸福,甚至在幸福地晃脚,好久以后才注意到克罗斯又在盯着自己看,于是善解人意地问他:“要吃吗?托尼?”
“不。”克罗斯诚实地说:“我只是喜欢看你吃东西。”
阿扎尔不慎把杯子弄掉了,莫德里奇也被气泡水呛到。面对着他们俩的视线,克罗斯感觉莫名其妙的:“干嘛?”
已经吃完的巴尔韦德路过,给沙德放了个小纸杯蛋糕下来,因为他来迟了没拿到。沙德发出一声小小的欢呼,伸出手揽住对方的脖子,啾咪一下他的侧脸:“谢谢,爱你。”
尽管话还不会说几句,但沙德已入乡随俗,爱你与啾咪两件套已熟练掌握。
醋醋啦墨水,理解啦墨水,成为啦墨水,超越啦墨水!
尽管英年早婚早育,但巴尔韦德还是害羞了起来,脸一下红了,笑着说好了好了我快端不住盘子了,而后才走开,还不忘回头用一张清纯粉红的男绿茶脸和沙德微笑。
阿扎尔打开手机检查:“费德里科和老婆关系很好……是的,是的。好吧,你想亲就亲吧宝宝。”
莫德里奇只是勉强微笑了一下,沉默不语地收拾完桌子,开始叉鹰嘴豆。
克罗斯说:“你干嘛要喊他宝宝啊,埃登。”
阿扎尔眨巴眼睛贴近他:“怎么啦,其实我也可以这么喊你——”
克罗斯抓起桌子上的小白餐巾当旗子举了起来。
阿扎尔大笑着仰回椅子里,把这个当笑话说给周围所有队友听,安切洛蒂正好来了,还背着手弯腰站旁边一同听,跟着大伙一同哄笑起来。都托阿扎尔的“福”,克罗斯今天被迫听了很多声宝宝,在小熊修斯都大逆不道想来挑逗他时一巴掌拍到了对方的后背上。
赛前大伙的状态都挺松弛的,安切洛蒂直到大巴驶入诺坎普,他们的状态才一秒切换到了相对安静的模式,直到比赛结束,除非赢球了,不然这种严肃感不会放下。沙德最初对此也不习惯,因为在切尔西他们将从见面开始叽叽哇哇聒噪到分离,赢了就是“呜呼呜呼”型聒噪,输了是“fuckfuck”型聒噪,反正嘴不会停。
也就欧冠决赛踢曼城的时候压力太大,大家安静了一阵,但瓜迪奥拉排兵布阵整活,中场时他们就又开始放松了,图赫尔在中间发疯,他们在座位上吃零食说悄悄话。
如果他会说西语的话,他前两个月肯定会因为话太多姿态太放松,被更衣室默默批评一下的,就像阿扎尔刚来时一样。但因为沙德不会讲西语,完全是个上场大开杀戒,下场懒得说话的高冷酷炫哑巴鱼,所以更衣室对他的滤镜反而增厚了。
沙德人生中本该有一次机会来诺坎普的,就是孔蒂二年,他们和巴萨踢欧冠淘汰赛那次,可惜沙德只踢了主场球,客场没来,所以就算了。巴塞罗那今日自然是晴天,南欧可不像北欧宁古塔,也不像伦敦,都10月了天气依然好得好命,日照时间也仍然很长。
餐厅们往往晚上八点才开始供应晚餐,大家开心地玩到十二点再回家,夜里两点睡觉,早上十点再起来。就连球赛的正常时间都是晚上十点才开始,就像他们今天的国家德比一样,十点一刻,这是西班牙人自己的晚间黄金档。
但这对沙德来说反而是一件难受的事,热身才刚开始,他就闷出一脑袋汗了,踢球过快地进入状态,射门打得库尔图瓦提前精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