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救
“叫不叫。”他逼我。
唐棠栘猫式点头,“叫啊,姜…先生要求的,我怎么能不敢答应呢?”
“这是你的房产吗?”她环绕仰望四周圈。
问出,姜时柘回答是。
接着,“你醒了就好,我要去趟商铺找人,要一起吗?”
“好呀好呀。”唐棠栘说,“嗯,你等我一下,我洗把脸。”
“好。”
清水拍打在脸上的感觉,就是劫后余生。
刮风后下雨,时间短,停了。民国时期的重庆街道,地有些湿,姜时柘的瘦削身材,得到许多女人们的注意。
唐棠栘忽然有些不爽。
“我们,”他都在上海死了,应该不是合法夫妻了吧。
她似乎没什么权利挽着他的臂。
有些短暂的难过,但马上就消失,同她说话声音真柔媚的就像流水般。
“时柘,我就这么叫你吧,显得亲切些,你说,你来回答我,好吗?”
姜先生朝她点头,意思是当然可。
“还有多远呀?”
“就快了,再穿过前面一条街,有一个卖油条的地方,再路过三个就到。”
来到铺子里,被人弄得乱七八糟。唐棠栘无从下脚。
锅碗瓢盆筷子翻个躺在地上,她看向姜时柘,“是遭抢劫了?店里没有掌柜的吗?”
话音同时落着的是身后来了一群壮汉。不是本地人,说着一口纯正的意大利口音。
唐棠栘很清楚。
其中有一个打头的,她很熟悉。
这是专门看对家眼红,就羡慕嫉妒恨。仗着自己兄弟人手够多,就来打压这些小群众们。
“呦呦呦,哟西哟西。这不是那位小娘子吗?”脸大胡子与兄弟对视了眼。
“再诱惑诱惑,这不是救她的傻小子!”
“今个又让我重新遇到你们两位人才,看我不打死你们。”
什么傻小子,唐棠栘听。当年我能够安全的从厂子里出来,是因为有人给她垫后。
再想回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唐棠栘知道他是位男性。
意大利语很好,流畅到,自己听不懂。
难道,“喂,二牙子,你说当初那个傻小子是他。”
“废话,我还能不认识吗?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会记得他把我腿打折了。”
果然,往下看,有些不顺走路。
姜时柘含笑,“五年前能够把你们打趴下,今天依然可以。”
他没看她,似乎是不想承认救我的人是他。
唐棠栘忧伤,捡起地下的菜刀,右手拿铲子。
“呀!我让你们欺负人。来到咱们中国的地盘,你以为还像在意大利一样,我报警,警察不管我。”
“是不是傻呀?”
“你们以为法律还是遵循就人原则吗?在中国,以就地原则为基础!”
“今天跟你们拼了。”唐棠栘刚要把菜刀撇出去,就被夺走。
姜时柘用了把菜刀砍了三个人。
连着,循环踢。
唐棠栘闭上双眼蹲躲在边上,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菜刀。
没有了,菜刀的储量这么低吗。
“姜先生,你应该上菜刀了。这菜刀算了,也不是年年换。”确实是没有人会经常买菜刀哦。
打斗声仍然还在,唐棠栘一个不上场的人都能被误伤,盆子正好扣在她的脑上,咔嚓声,绿色的瓦里瓦绿。
她痛苦拿下,“溜了溜了。”把巡捕找过来。
“都给我住手。”
“姜先生,您没事?”
唐棠栘看到肩膀上有血,这能没事吗?她大喊。
“你们怎么做的巡捕啊,我在意大利被这帮人欺负也就算了。回国,还能遇见这帮神经,姜先生,你现在还有没有权利,下个政策,把这意大利的人赶出重庆。”她转身查看伤势,语气越来越高。
又担忧。
捕头: “走去监狱里呆着去,驻外大使馆们会把你们带走,我们实行管地法则,在中国境内伤害中国的人们,属地和属人共同实行,我们有权利把你们关押。”
人都走了,唐棠栘高跟鞋踩了一脚铁盆,迈过去,“你看看你被人砍了吧。”
说着凄然欲泣,“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其实我找了那人挺多年的。按照身材和形态面貌,在意大利大街上拍陌生人还被当成神经病了呢。”
“要不是没有你,我就死在那儿了,清白也会没有,那我一定会自杀的。”
“谢谢你。”
这天过后,唐棠栘似乎是找到了一个顶美的存在。
看姜时柘的目光都不一样。内心里似乎有江水不断在浪起,激着孤岛四面的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