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与现在
在贵妇走后很久,温宁都没有睡下,她又一次在脑海里放映了自己的前半生,直至深夜。而后,温宁虽还有些消沉,但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她明白她真的死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不是个平行世界。如果说,老天真的给了她第二次活下去的机会,她想她一定不要再和从前一样的自怨自艾,也不想在那么的看中别人的想法。她要活出自己,也一定要好好爱自己。
慢慢的,温宁在大起大落的情绪中,疲劳的睡去。
这是她在这个新世界的第二天,和昨日不同的是,她的戒备少了,紧张感也没有了。温宁慵懒的靠在床沿,经过一夜,她的心境已经变了,现下浑身透露着一种随遇而安的洒脱劲。
温宁想,似乎有很久没有这样了,睡到自然醒,而后靠在床沿发发呆,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没有手机,没有资讯,也少了很多烦恼,多了很多和自己对话的时间。
“小姐,东西都备好了。可以洗漱了。”
温宁被一旁忙碌的丫鬟的话,叫回了神。温宁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听到了。等丫鬟走进的是时候,温宁问到:“我大病一场,有许多事不太记不太清了。你能告诉我吗?”
“小姐,您问吧。海棠知道的都会告诉小姐的。”听到温宁的问话,海棠心中一紧,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恭敬的回答着。
“你和我说说府里的事儿吧,比如如今府里有哪些人。”海棠一时摸不清温宁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只好捻些不大重要的事说着。
“府里,额,府里的人口比较简单,老爷夫人也一直很恩爱。也不曾见老爷娶过偏房,小姐还有个哥哥,如今在外面求学,许多年不曾回来了。其他的人,也就是一些贴身伺候的丫头和一些洒扫的婆子,还有跑堂的小厮。也就这些了”说完,海棠有些紧张的看了温宁一眼。
温宁没有注意到海棠的紧张的情绪,只是在默默的记忆。随后她又问道:“如今是何年岁了?”“现在是庚戌年,昨儿个是惊蛰。”虽然连温宁连年岁也不知道很是奇怪,只是海棠心里记挂着别的事,所以也只是回答着温宁的问题,没有起疑。
主仆二人一问一答的,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温宁总算是大概的了解了如今的“自己”和“我的家人”。
海棠离开后,被大夫人也就是温宁现在的母亲叫走了。
海棠原原本本的将温宁刚刚问她的话说了出来了,沈夫人在听到温宁记不清许多事情时有些心疼。但在听到她问府中人的去向的时候也是有些紧张。她问海棠道:“钰儿向你打听那个贱婢的下落了?”
眼见沈夫人要发怒,海棠赶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小姐不曾问过。”
“那个贱人害我儿至此,我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那个贱婢现在在哪?”沈夫人问海棠道。
“已经“病死了”,前些日子漆三把她送回老家安葬了,还给了她家人一笔安葬费。”海棠回复到。
“哼,病死,倒是便宜了这个贱人。”沈夫人虽然对这个婢子恨之入骨,但听到她已经死了。所以也不再追问。随后,沈夫人对海棠说到:“海棠,我听说你从小就在这府里做事,因而也算是对你知根知底,许多事交予你也放心。所以,以后你就去伺候钰儿吧。”
听到这话,海棠心中有些激动。从入府以来她都是在外院做粗使丫鬟,要不是是铃兰出了那档子事,她也不会有这样的际遇。
海棠刚要好好感恩沈夫人一番,就听到沈夫人敲打她都话。
“只是,你可不要学铃兰那贱人,贪得无厌,忘恩负义啊!嗯?”
听到这话,海棠立马跪下说道:“不会,海棠不会的,夫人。海棠决不辜负夫人提携的恩情,以后一定好好侍奉小姐。”随后立马,磕了几个人响头。
见海棠这丫头,这般表明忠心。沈夫人也不再为难她,嘱咐了几句后,就让海棠去服侍温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