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己,不管喻凛
她自己吃些什么都可以,不过是要填饱口腹,那些膳食对她而言,都一样的,何况当初再不喜,吃了三年,眼下已经有些适应了,再让她把口味给换回去,她也受不了。又沉默下来了,方幼眠闭上眼,小半刻后,男人又讲话
“除却膳食口味。时节天气。蜀地的人文呢?“
方幼眠刚开始不大理解,“什么?”喻凛所问的人文是指官话穿着之类的么?
她思忖片刻,简略说了一些两地人文的不同,蜀地进乡话的人多,可说官话的更多,些音要做生意营生,蜀地往来的商客不少,官话交谈更便利一些,衣衫首饰有一些蜀地的特色,可多半没袭演京这边,大差不差的”哦。
她说得还算是详细有余,可喻痹应话,不过简略一声,似乎兴致缺缺,又冷又淡
既然兴致缺缺,又问她做什么
方幼眠不大明白。
方氏的嗓音轻缓,语调温温,粉唇一张一合,吐息之间,卷密的睫毛会小幅度的跟着颤抖动作。
帐外不甚明亮的烛火被软烟罗幔帐隔绝,她整个人笼在被褥幔帐当中,周遭的香气馥郁弥漫,拂到他的鼻端之下,叫人不免意动。"
喻凛后面又不说话了,方幼眠凝神等了一会,想来他的询问到此结束,困意袭来,她预备要歇了
喻凛还是没有转过去,一直保持着侧身的动作看着她,方幼眠无法避开,只能习惯,好在她真的是困倦了,就要昏昏睡去,谁知道他又问了。方幼眠心下不免烦躁
喻痹这次问的适更是草名其妙得厉害,叫方幼眠顿了许少
他问方幼眠,“你来濠京许久不曾回去,除却家人之外,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或者人?
身侧的姑娘沉默了,不止沉默,甚至抬起了她的长睫,方才他问了许久,她也回答了许多,说话之时,神色总是淡淡,语气也是可这次。她眼神扫了过来,对上他的眼睛
两人的视线在昏暗当中交汇
喻凛敏锐察觉到她的难言之隐,黛眉都微蹙了起来,想来是有这个人罢,必然是那个什么如安哥哥了,方幼眠真不知道喻凛问起这句话的用意,什么叫做放不下的事或者人?
撞入男人目如幽潭的眸底,方幼眠据了据唇,顿了片刻道,“并无。
“果直么?”他似乎不信。眼神凝盯差她
犹如在暗处的狩猎者,牢牢锁睇住他的猎物,不错过对方一丝一毫的变化,势必要将其拿下纳入其中,不叫对方有一点遁逃的机会。但凡对方有遁逃离开的意向,他必然会蓄势待发,咬住对方的喉咙
男人俊朗的脸庞一半隐在黑暗当中,原本就轮廓分明的五官,更因烛光阴影而显得挺拔分明,带给人强烈的冲击性,方幼眠被他锐利的眼神看得心口微微发紧“果..果真。”她敛下睫,回了他
喻凛不觉得她的果真是果真,更像是欲盖弥彰
若是果真没有,何必语调凝噎,避开他的眼睛
他都不明白自己拐弯抹角问这些许多做什么,都已经亲耳听到,亲眼所见了,有何作假
方氏心里惦念旁人,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他作为她的夫君,知此消息,心中本就不悦,何必又再追问,倒给自己找不愉
”...歇息罢。
又看了她一会,男人薄唇微启,清冷的嗓音落下三个字,随后便收回了他的视线,很快背过身,只留个背影,不再看她了".....
方幼眠被他喜怒无常,莫名其妙的语调和行径搞得不明所以,无所适从
瞧了男人宽阔的肩膀一会,她也转了过去朝里面,阖上眼皮,眼脸处落下一片长睫的影
这一夜,两人背对而眠
许是今日累了,方幼眠睡得娴熟,待她转醒过来之时,天边鱼色吐白,身侧空荡荡的,早没了人。
怔愣了一会,方幼眠连忙起来,叫来雯歌,“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姑娘若是困倦,不如多睡一会。”她告知了方幼眠,快要到早膳时分
“这样迟了,你如何我不叫我起来。”方幼眠皱眉
”奴婢本来是要叫您的,是大人吩咐了说您的身子还虚,病既没好,便多多休息,因而不用叫您。
居然是喻凛的吩咐,往常他倒也嘱咐她好生休息,可从没有像今日一样,直接叫丫鬟不喊她,由着她睡,不免想到昨日夜里男人的反常问话,心里的疑云久久不曾散去“除却这些,还说了些什么?
零歌回想了想,“没有
“除却吩咐奴婢好生照看夫人,让您多休息之外,大人不曾说什么,梳洗过后,便带着侍卫走了。
“只是...”雯歌欲言又止。
方幼眠看过去,“什么?
“大人的脸色似乎不大好。”虽说喻凛往日也总是神色寡淡,没有什么表情,可今日就能明显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