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耳朵!耳朵!
股愧疚之情……虽说不是她干的,但毕竟她现在占了那位洛小姐的身份。
原主做的孽,她来还吧。
咳,虽然也有一点馋他身子的原因啦。
洛焉语气很轻,带着点哄孩子似的温柔,虽然段饮冰看上去是个十分端正瘦高的成年男人,且年长她不少,但洛焉总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只伤痕累累还贴在主人身边的大狗狗。
洛焉:“不是让你去治伤了吗?怎么样了?疼不疼?”
说着,目光忍不住飘到了段饮冰的耳朵上。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犬耳!长在人身上的犬耳!好想摸好想揉!
段饮冰微微眯着眼睛,低头注视着洛焉的表情,稍微掀开一点领口给她看肩膀上已经包上纱布的伤口,柔声道:“谢谢主人垂爱,已经上过药了,不严重。我不会弄坏任何属于主人的东西。”
洛焉满脑子都是耳朵耳朵,一下子没回过神来,顺着问道:“弄坏什么?”
段饮冰只是很温柔地笑了一下,手指试探性地,很轻地碰了一下洛焉的手腕。
没有感受到拒绝,段饮冰于是更进一步,松松握住了洛焉的手腕,将它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耳边,让她触碰自己柔软垂挂的犬耳。
洛焉:啊啊啊啊啊耳朵!!!
她努力绷着脸,不让自己露出太变态的表情。
段饮冰:“我。”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点不明显的沙哑,温柔下来的时候仿佛在说着情话:“我是属于主人的东西,不会弄坏,所以主人放心吧。”
洛焉一颗心简直痒了起来。
她忍不住弯了弯手指,段饮冰耳朵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长毛,触感和头发完全不同,细软冰凉。
洛焉拼命才克制住自己抓着他耳朵揉一揉的冲动,义正言辞地说道:“段饮冰,你不属于任何人,你就是你自己。”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洛焉也觉得尴尬——简直就像是那些古早古言穿书文里对着丫鬟说我们平等的大小姐一样,透着股离谱的傻气。
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这么说,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
因为她分明是想要这样一条狗的。
可这不是无人会受伤的幻想,眼前这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段饮冰沉默了一会儿,垂眸间似乎抿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转瞬即逝。他用温和而充满爱意的目光望着洛焉,低声问:“主人,您要丢弃我吗?是对我感到腻烦了吗?”
他的手指攥紧了一些,掌心温热干燥,贴在洛焉的手腕上,引着洛焉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喉结上下滚动,一个献祭似的姿势。
段饮冰:“我可以做任何事,主人。”
洛焉:“!”
她xp真的要被踩爆了。
不行,忍住!
眼前是个被原主折磨到斯德哥尔摩的可怜人,现在他说出来的话都不是他的本心。洛焉你是个正常人!你别变成原主那样的人渣啊!
洛焉强硬地收回手,转头掩饰性地问了一句:“现在什么时间了?”
她有点不敢看段饮冰,怕看到大狗被抛弃的那种令人心软的表情。
段饮冰顺从地回应道:“刚才看了一下,已经过十二点了,主人您要休息吗?”
“啊对对对。”洛焉如蒙大赦,迅速打了个浮夸的哈欠,“我困了,睡觉睡觉,晚安。”
说完,洛焉尴尬地发现,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房间是哪间。
好在段饮冰非常习惯地后退了半步,伸手引了一个方向便退到洛焉身后,看上去像是要送她回房。
洛焉余光打量着段饮冰的动作,看他有往哪边走的趋势就跟上去,等他像是要停下时就停下,俩人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停在了一扇房门前。
大概就是这里了。
洛焉松了口气,开门进去,正准备摆摆手跟段饮冰说晚安,却在看到屋内陈设的瞬间愣住了。
很漂亮很华丽的房间,没什么问题,毕竟原主是个大小姐。
但谁能告诉她房间里那个半人高的大铁笼子是干什么的?
等等这铁笼子上是不是还沾着血?
正当洛焉愣神的时候,段饮冰已经很自然地走了进来,曲下膝盖爬进那个笼子,黑色的犬尾从浴袍下摆露出半截,正微微晃动着。
段饮冰蜷缩在狗笼里,仰着苍白的脸,温和地微笑道:“晚安,主人,祝您好梦。”
洛焉:“啊……晚……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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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的夜晚很静,因为洛小姐不喜欢人,所以庄园中一个仆人也没有,各式的家用智能机器人悄无声息地来来回回,打理着庄园中的一切。
管家机器人团子无声地在走廊上滚动前行,按照洛小姐的习惯,她会在每天睡前喝一杯热牛奶助眠。
然而团子刚靠近洛小姐的房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