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额大郎,得要黄花大闺女!
“贱妇!你都躺在他家床上了,还敢说是他勾引的你?”
李自成对于韩金儿已经失望透顶,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在百般狡辩。
左手揪着她的头发,右手的短刀骤然挥下。
“噗!”
韩金儿身上一坨像白瓷碗般的肉块,被当场切掉。
她双目圆睁,发出狼嚎一般的惨叫。
可李自成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第二刀!
第三刀!
等他从李盖虎家离开的时候,屋内的两个大活人已经变成了尸体。
而且死状极惨!
站在院墙外面的李过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已经猜到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是婶子和李盖虎的声音,不会错。
所以,当李自成走出院门的时候,李过将点燃的火把奋力丢到了院子里,不偏不倚的,落在一堆柴火上。
站在那低矮的院墙外面,看着火势一点点变大,李自成突然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陛下说的没错!”
“你能轻松进去,不是你有多厉害,而是有别人替你开拓了道路!”
李过在旁边听的一脸懵逼,他虽比李自成还要大了六岁,可直到现在还是光棍儿一个,这话里的含义,他完全没听懂。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李自成已经翻身上马,向他挥手道。
“过儿,随叔走,杀了那帮狗娘养的畜生!”
“造反!”
李过闻言连忙上马跟上。
不多时,他们便敲开了第一家村民的院门。
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从里面探出头来,他身上还裹着破旧的床单,在雪地里冻的瑟瑟发抖。
“黄娃子?你不是上京师去了么?”
李自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花狗,恁家今年饿死了几口人?”
被他叫做花狗的男人面色一黯:“三口!额老娘、额家二郎、和额那可怜的婆娘,如今家里只剩额和额家大郎!”
李自成一把揪住花狗身上的床单:“敢不敢随老子反一把!”
“你说甚?!”
花狗被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了看,见街面儿上没有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
“黄娃子,别瞎说,这话额就当没听见,你赶紧走!”
说完,他就缩了回去,并顺手把院门给关上了。
李自成见状也不阻止,而是抱着膀子,对那紧闭的院门喝道。
“花狗!你个怂货!”
“恁家祖上传下来的十亩水浇田,现在在谁手上!”
“恁家还有多少余粮!”
“你就忍心看着恁家大郎,跟你一起活活饿死不成?”
“明年的税赋,恁拿甚交?”
院子里,花狗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李自成的话,如同刀子一般,一下又一下的刺在他的心中。
十年前,他大儿子生了一场大病,为治病花光了家财,还向邻村的刘员外借了一笔高利贷。
最终那利滚利的高利贷实在还不起,只能拿家中的田地抵账。
去年,因为旱情交不起租子,他婆娘被邓员外家的儿子活活奸淫至死!
今年夏天,他出去讨饭,晚回来半天,他的小儿子和老娘齐齐饿死家中!
如今家里的米缸早已空空如也,连耗子都懒得跳进去。
李自成说的没错,明年的税赋,自己拿什么交?
听说府谷那边的已经有人竖起了造反的大旗,也没见朝廷拿他们怎么样。
澄城那边更是连县城都被乱民给攻破了,开仓、放粮、抢富户,本该饿死的饥民,如今都吃上了饱饭。
想着想着,花狗的思想不禁动摇了。
造反是灭九族的大罪,可却有活下来的希望。
不反,早晚都得饿死!
“大,谁在外面大喊?”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花狗走进屋中,看了他一眼。
十二岁!
换在富人家里,这会儿都该定下亲事了,可自己穷的叮当响,又有谁肯把姑娘嫁过来?
自己饿死不要紧,可儿子还没睡过女人呢!
反了!
反他娘的!
不为别的,就为一口吃的,为给儿子抢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给自己这一支,留个后!
想到这里,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像床上那个瘦成皮包骨的儿子道。
“起来,跟大一起,随恁黄娃叔,造反!”
说着,从床边拿起一条全是补丁的布包扔了过去。
那不是衣服,就是一个包袱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