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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袖一挥,迅疾铺成四方护障,先将左右路人护在其中。俄而拧身横进,手作立刀,险险劈落几重阵法。
正是两相缠斗,焦头烂额,身后那呆瓜犹要搅局:“菱菱,我来助你!”
不不不。
你歇着吧。
——因他一言,高空灵气暴涌,须臾之间,又有数道杀阵已成雏形。
我眼皮直跳,心中发苦,才刚击退一波攻势,再去看时,那人掌中阵符又起,剑拔弩张,浓厚杀机紧紧锁于剑修周身,显然未肯罢休。
“佴释之!”
阵法攻来,轰然巨响将我呼声淹没。他不依不饶。
也罢。
我耐着性子复又拆过数十道杀招,觑准佴释之填补阵眼的间隙,身形一掠,拼着硬挨几道风刀,撕破层层阵法,欺入佴释之近前。
到近前,才发现他黑发披散,唇色苍白,愈见憔悴的面庞上,宛然是两道泪痕。
我心中一噎,要出口的话,不由便软了几分:“……你别生气,那人作恶多端,我是来杀他的。”
此言落下,仿佛大地回春,佴释之动作一滞,指尖勾着的阵线霎时消解。他长睫微颤,空茫茫冰雪也似的面上,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他轻声道:“西菱,你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