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石田

在一次外出时，他们不小心招惹到了大片的虚群。

也许是因为虚的血液吸引，也许是新晋死神的灵力太充满诱惑力。

露琪亚看着乌压压的天空，暗暗道一声不妙。

“一护，你先撑住，我马上回来！”

她跑过几条街道，终于看到一个纯白的身影。

“快，请你去帮帮他，他实在是应付不过来。”

石田推了推眼镜，不再看戏，“不可能。”说罢就想离去。

她顾不得许多，伸出双手挡在他面前。

他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我之前应该和你们说过了，你们是我最讨厌的死神，尤其是你。我有作为灭却师的尊严。”

“你不会想看到他输的，”露琪亚仰头笃定地看着他，“不然你就不会在附近，我早就感觉到你的灵压了。”

他们僵持了一小会儿，他一字一句道，盯着她说道，“我讨厌你。从第一面开始。”

她歪了一下脑袋，有点不解又有点天真，

“从我转到你们班吗？我知道啊。”

才不是。他并未张口反驳，死死地瞪着她。

最后石田还是赶到了，和茶渡同学一起，三位少年合力消灭了成百上千的虚，大家都累得够呛。

“我可不是帮你，看你作为死神太丢脸了而已。”石田扶了一下眼镜，整理着被沾污的衣角，不知道在对谁讲话。

黒崎一护：“……”

两个少年算是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达成了和解。

露琪亚给大家买来了饮料，浦原商店出品，虽然价格不太厚道，但对补充体力很有效果。

她抬头望了一眼深红色的天空，彩云沉甸甸地压下来，坠在天边。

这样大型的虚暴走，怕是不久就会被报告给那边吧。

……

“在想什么？”

黒崎一护发现倚在树下双手托腮发呆的女孩，自然地坐到旁边，递给她一瓶果汁。

“一护，”她眨眨双眼，“怎么不去和大家一起玩那个球？”

不远处的同学正在在体育课，十几颗男孩子争相抢着一个黑白的球。

“那是足球，”他看着她苦恼地研究手中的饮料，顺手接过来帮她插上吸管，“笨，这么多次还是不会。”

“才不是呢，是你们这里的东西设计太奇怪了好不好！”她表示抗议，忿忿喝下一口果汁。

草莓味的。

“是是，您说的都对。”他刻意不去看那叼着吸管水润殷红的唇瓣，小小的动作也被做得优雅俏皮。他双手抱在颈后，慵懒往树上一靠，“我在这午睡一会。”

说完话就闭目养神起来。

“要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

露琪亚开完玩笑心情不错，身边却突然响起一护的声音，“说来听听。”

“咳咳，”她清清嗓，慢悠悠开口，“我们尸魂界有一种很神奇动物，头发颜色会变换，每变一种颜色就会变一个物种。秋天的时候是红色头发的兔子……”

“怎么会有红色头发的兔子？”他睁眼。

“你还听不听了！”她佯装生气。

“请继续。”

“冬天的时候是蓝色头发的海鸥，春天的时候是绿色头发的长颈鹿。到了夏天的时候变成了橙色头发，因为夏天太热了不想动，它只能变出厚厚的壳躲在太阳底下睡觉 ，睡着的时候就把手脚都缩进壳里，它就变成了一只……”

“乌龟？”

“没错，橙色头发的是乌龟。”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完便笑倒了。

黒崎一护终于反应过来这人在拐着弯骂自己，笑着“喂”了一声。

眼前的女孩得逞，笑得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金子般的阳光落在她额头上，裙角上。形成一副无比美好的画卷。

“你真是……”

午后的阳光照得暖洋洋的，醉烘烘的。

他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