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医院

由于课堂上不能用手机，廖霆无法获知陆凡清那边的实时进度。

陈老师看出他心不在焉，故意提问了一个问题。廖霆一下子回过神来，随机应变地回答了一下，虽然基本答对，但仍无法掩饰他的分神。

下课后，陈老师把他叫进办公室，问：“廖同学，刚才看你好像有心事，是压力大吗？”

“陈老师，没事，我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廖霆敷衍道。

陈老师想了一下，说：“下课后如无特殊情况，还是到我宿舍补习一下吧。”

“老师，我……”廖霆欲言又止。

“怎么了？不方便？”陈老师注意观察他的表情。

“…没有，很方便。那我下课后直接到您宿舍吧。”廖霆只能这样说了。

“廖同学，这次模拟考试很重要，虽然不是高考，但据我所知，试题的难度和高考非常接近，所以你一定得重视。一会补习时，我顺便帮你提升一下弱项。”看得出，陈老师对他寄予了厚望。

廖霆听了这话，心里更纠结了。他原本还想着要不要翘课去帮忙，结果被陈老师的话一下子打消了念头。他决定周五、周六先正常上课，周日再去帮忙。

终于熬完了一天的课程，廖霆伸了个懒腰，看看手机，陆凡清竟然没有发任何信息过来。

“难道一切顺利进行中？还是这家伙心里有气，故意不理我？”廖霆决定打电话去问下进展。

可是，陆凡清的手机关机了。廖霆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想起了补课的事，顾不上多想，匆匆往陈老师的宿舍楼走去。

来到303号宿舍，廖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廖霆觉得奇怪，刚想打电话给陈老师，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廖同学，不好意思，刚才忘记告诉你了，我临时有事，没法帮你补习了。改天再补上吧，抱歉。”

“没事，陈老师，那我先回去了。”廖霆开心地回了信息，其实他压根没心思补习。

可是，他仍然打不通陆凡清的电话。

刚走出校门不远，他望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关婷婷。她站在马路对面冲他招手，还特意用一只手遮住半边脸，显然一早已在这里等他。

他想起来了，关婷婷说过今天会回来找他。廖霆突然有些情难自控，径直冲向马路对面，竟忽略了路况。

一辆小轿车在距离他仅有半米时急刹住了。后面的车追尾了，六车连环相撞，场面何其壮观。

“快跑！”廖霆见闯祸了，赶紧拉起关婷婷的手往远处跑去。后面传来司机的叫骂声。

一直跑到无人之处，二人才停下来。廖霆并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但有关婷婷在，他不能连累她，只能躲避大众视线。

“你不要命啦？”关婷婷气喘吁吁地看着他，“那车差点撞上你了！”

“没事，他会让着我的。见到你太激动了！”廖霆激动万分，边擦汗边说。

“刚才死神离你仅一步之遥，太险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呢？”关婷婷担心连累对方。

“是，是，我的错。下次小心。”廖霆诚恳认错。

“凡清告诉你一切了吧？”关婷婷问。

“说了，可我联系不上他，手机关机了。”廖霆皱起了眉头，“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按理来说不会，他今天一大早就去我家了，只是我不能陪他一块进去。”关婷婷说。

“意思是，你从现在开始到明天的这个时候，都只能见我一个了？”廖霆想确认。

“是的，不然会害了大家。”关婷婷点头说。

“那…你晚上怎么睡觉？”廖霆想把她带回家里，又不太方便。

“给我订个小旅馆吧，别离学校太近就行。”

“这都是小事。我再联系一下凡清吧。”廖霆继续打电话，还是打不通。

“会不会手机没电了，一直没时间充电？”关婷婷天真地想。

“不太像，可能真的出事了。婷婷，我们去一趟医院吧，直接找那个主治医生。”廖霆凭直觉认定陆凡清出事了。

“可以，去1号门诊大楼的呼吸内科。走吧。”关婷婷戴上帽子和口罩，“我不能让医院的人看到我的样子，不然他们会以为见鬼了。”

二人乘车赶到了医院，直奔1号门诊大楼。

来到三楼走廊，关婷婷止步说：“我不能再往前了，你自己过去吧，一定要小心。”

“行，你等着。”廖霆扮成患者来到呼吸内科，问，“请问萧医生在吗？”

医务人员用手指了指后面。萧医生正在坐诊。

等前面的患者走后，廖霆坐了下来，把挂号单递过去，故意装作呼吸困难的样子，说：“萧医生您好，我突然感觉胸口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怎么回事。”

“哪个位置不舒服？”戴